余忘憂老臉一紅,呸了一聲道:“老子只是不喜歡見陌生人!”
蕭塵打趣道:“那弟子當(dāng)初也是陌生人,怎么不見長老這么矜持收斂的?”
“少廢話!”余忘憂咳嗽一聲,岔開了話題,肅然道:“快說,你找老子究竟有什么事?!”
蕭塵心中還在暗笑,手上卻拿出自己從那名副堂主那兒得來的那一道白骨令牌,隨手遞了過去,交給了煉妖長老。
余忘憂接了過來,神識一掃,就是驚咦了一聲。
“白骨魔宗的令牌?不對……似乎還隱藏了什么訊息在里面,這,這難道是……小子,這東西你是從哪兒拿到手的?”余忘憂微微動容,盯著蕭塵問道。
蕭塵將之前的經(jīng)歷說了一通,當(dāng)然隱去了葉凡的部分,只說自己和燕紅袖曾經(jīng)殺死了血羅公子,而今為白骨魔宗之人報復(fù),卻被自己二人殺死,才得到此令牌。
余忘憂點點頭,眉頭微微皺起:“白骨魔宗藏在萬劍歸元宗的密探組織,名為煉獄堂,暗中也不知道興起了多少風(fēng)浪,暗殺過多少宗門精英弟子,便是掌教真人也對此恨之入骨,卻無可奈何……”
“這令牌非煉獄堂高層人物不可得,卻被你拿到手!如今我只需要和幾位長老共同參詳,領(lǐng)悟出這令牌背后的秘密,說不定就可以揪出潛伏在萬劍歸元宗中白骨魔宗的其他余孽,甚至一舉剿滅!”
“蕭塵啊,你這一次的功勞,可真的是太大了!”
余忘憂飽滿深意地望了蕭塵一眼,嘴角露出一絲笑意,那意思是說,你就算想要再隱藏自己,恐怕也是很難做到了。
蕭塵卻立刻領(lǐng)悟,連忙擺手道:“這一次可也不能算在弟子頭上,完全是紅袖師妹一個人的功勞!”
“嗯?”余忘憂偷偷瞟了一眼蕭塵背后的燕紅袖,微微打量了一番,就大致看穿了對方的修為境界,不由地破口大罵。
“你倒是打得好算盤!可惜你背后那名女子,修為也不過是煉氣境九重天,她又沒有你這么多造化奇遇,一堆法寶靈器在手,又修行諸多功法,就算我將功勞安在她身上,也不可能解釋得了她如何殺死那名副堂主啊!”
蕭塵微微一笑,指了指余忘憂道:“所以,這時候就需要您老人家?guī)兔α税 ?br/> 他立刻將早已準(zhǔn)備好的說辭說了一通。
無非就是白骨魔宗弟子追殺燕紅袖,卻被她擊敗,直到派出副堂主這等人物親自出手,燕紅袖才岌岌可危,所幸在這個時候,煉妖長老正好路過,擊殺了這名副堂主,解救了燕紅袖的性命。
“說得倒是好聽!可惜我鎮(zhèn)守?zé)捬?,輕易根本不可能外出,怎么會在宗門之外偶遇那女子遇難?”余忘憂吹胡子瞪眼地問道。
蕭塵卻早有準(zhǔn)備,嘿然一笑:“因為,她是您老人家的愛徒啊!”
“什么?!”
余忘憂和燕紅袖二人一同瞪大了眼睛,驚呼出聲。
“這樣解釋不就合理了嗎?上一次紅袖進入煉妖谷試煉之時,大發(fā)神威,被煉妖長老看中,收為入門弟子,并傳下煉妖令牌;所以紅袖在之后遇險之時,立刻尋求煉妖長老師父的幫助,您老人家才立刻趕到,解決了這一切,完美!”
“完美個屁!老子從來不收女弟子!”余忘憂大罵道。
“所以才說是破例嘛!”蕭塵嘆道。
余忘憂又望了燕紅袖一眼,冷哼道:“她的資質(zhì)雖然也算是上乘,但也還比不上那些真?zhèn)鞯茏?,老夫為什么要破例收下她??br/> “這個……您老人家隨口編個理由,又有誰敢質(zhì)疑?實在不行,就說脾氣想合,臭味相投也可以?。 ?br/> “不干不干,老子見了女人就頭疼!”余忘憂大搖其頭,拒絕地干脆利落。
蕭塵咳嗽一聲,忽然神秘地說道:“只要長老答應(yīng)此事,那之前長老要弟子做的事情,弟子就考慮考慮……”
余忘憂神色一變,同樣神秘地嘿嘿一笑,回頭問道:“當(dāng)真?”
“一言九鼎!”
余忘憂考慮良久,終于點頭,望了燕紅袖一眼,臉上還帶著微微紅暈,卻作出一副莊嚴(yán)之相沉聲道:“你叫燕紅袖?”
燕紅袖看著蕭塵和傳說中的煉妖長老談笑風(fēng)生,早已經(jīng)驚得目瞪口呆,魂不守舍,如今見煉妖長老對著自己問話,好不容易才反應(yīng)過來,忙行禮道:“是,長老!”
“你先告訴老夫,自己到底有些什么本事?”
燕紅袖望了蕭塵一眼,后者對著她點了點頭,她也不敢隱瞞,一五一十地說道:“弟子原本修行的是宗門地級的赤霞劍訣,后來得蕭師兄幫助,獲得了一本天級功法小雷音劍訣神通,除此之外并無其他。”
“啊對了,弟子擁有一柄宗門長老幫忙煉制提升的中品靈器紅袖刀,還有從白骨魔宗弟子處得來的白骨法劍,白骨盾牌和白骨鎖鏈三件下品靈器……”
她很快就將全部家底都說了出來。
余忘憂聽完點了點頭:“以你這樣的實力和身家,就算干出一些驚天動地的大事來,的確也可以解釋一二了,雖然還是有些不夠……”
其實燕紅袖在初入內(nèi)門第一年,就能拿到并修煉傳說中的天級功法,并擁有大小四件靈器在手,已經(jīng)足可以稱得上是驚人了。
只可惜余忘憂眼界之高,幾乎無人比得上,卻也不怎么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