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禾當(dāng)晚心急如焚在英蘭朵等結(jié)果,一個牛仔帽黑棉服的男人慌慌張張進(jìn)來,甚至沒來得及坐穩(wěn),聲音都是抖的,“梁三公子在那輛車上。”
“什么?”宋禾大驚失色,“梁紀(jì)深也在?”
“我按照你給的車牌號在劇院蹲守,撒泡尿的工夫,我哪想到多出個人!當(dāng)時的情形,他們果斷跳車了,估計女人受點輕傷?!蹦腥饲宄绷藠渥?,索性漫天要價,“我得去外省避避風(fēng)頭,五十萬不夠。”
宋禾也惱了,“那個女人安然無恙,你沒辦成事,還要加錢?”
“不加也行?!蹦腥嘶沓隽?,流里流氣打量她,“你和我睡一覺?!?br/>
宋禾端起一杯咖啡潑向他腦袋,“你放尊重點!”
男人不急不忙的,抽了紙巾擦拭額頭的水漬,“那咱們警局見。是你雇兇要把她撞成殘廢,我好歹算是污點證人,罪名比你輕。”
這男人是個亡命徒,曾經(jīng)有前科,宋禾賭不起。
她決定息事寧人,丟出一張銀行卡,“不要再出現(xiàn)?!?br/>
男人樂了,親那張卡,“美女富婆,有活兒記得聯(lián)系我,老主顧打八折?!?br/>
宋禾懶得同他糾纏,拎包走出餐廳。
回南海灣的路上,她給梁紀(jì)深打電話,響了七八聲,他沒接。
以往,他會第一時間接聽。
宋禾既心虛又驚懼,趕去他住處。
輸入密碼,站在玄關(guān),她撫了撫胸口,穩(wěn)住心緒,然后故作鎮(zhèn)定上樓。
書房門虛掩,隱隱有煙味溢出。
她擰門栓,“深哥?”
男人在書桌后,指尖夾著煙,濃稠的塵霧籠罩,整個人高深莫測。
他抬起頭,隨意嗑了嗑煙頭,“怎么來這邊了?!?br/>
很平靜。
沒有一絲一毫不對勁反應(yīng)。
宋禾略微安心些,“我以為你會在老宅多住幾天?!?br/>
“辦完事,就回來了。”男人狀似無意,撣去落在長褲的煙灰,“省得你不踏實,催得緊?!?br/>
她笑得甜膩,從背后抱住他,胳膊硌了梁紀(jì)深的傷,他緊繃,沒制止。
“我就知道你在意我的感受?!彼魏滔掳偷衷谒绨?,“不會和她睡在一起,更不會對她留有余情?!?br/>
宋禾剛要吻他,他不著痕跡端正了頭,“傻話,我和誰睡?!?br/>
宋禾的唇虛虛蹭過他面頰,胡茬磨得細(xì)癢,她小聲抱怨,“你不喜歡我吻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