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蘇青竹沒有開病房的燈,溫柔月光靜靜灑下來,鋪滿一地潔白,她坐在床邊的椅子上拉著陸奇逸的手,自言自語似的和他說話。
“陸奇逸,你知不知道,你的那些股東有多難纏,我真的不知道你以前是用什么方法對方他們的,一個兩個,狡猾嗜利,我有時候真的覺得我撐不下去了?!?br/>
蘇青竹看著病床上陸奇逸的臉,還是俊美如斯,還是一眼就叫人心動,她伸手撥了撥他的劉海。
陸奇逸已經(jīng)昏迷一個多月了,之前他留著利落干練的發(fā)型,如今長長了,遮住了一點眼睛。
“眼睛會不舒服嗎?”
她問著,卻沒有人回答。
蘇青竹起身給他掖了掖被子,嘆氣道,“你知不知道,那些股東要求開股東大會,我如果拉不到足夠的投資讓新項目運行,我就要離開陸氏,這次,我可能真的幫不了你那么多了,陸奇逸,等我從陸氏回來,我給你修修頭發(fā)吧,頭發(fā)長了肯定戳眼睛?!?br/>
“你怎么不跟我說話呀陸奇逸,你那次在我家樓下問我的話,我已經(jīng)有答案了,我愿意再給你一次機會,可是如果你再不醒的話,我就要反悔了!”
蘇青竹卸下了白天在陸氏集團的所有防備,病床前的不過是一個守著心愛之人的少女。
“再多人來質(zhì)疑我,我都可以扛著,但是如果陸奇逸你再不醒過來,丟下我和莫憶的話,我真的要哭了?!?br/>
蘇青竹不知道這樣自言自語了多久,終于覺得心里舒服一些了,不管明天在股東大會上發(fā)生什么她都可以坦然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