寢宮外,穆斯打了一個哈欠,對謝小謝道:“謝尚宮,今夜應該無事了。你也忙活大半天了,去小憩片刻吧,有什么事兒,我會叫你。”
謝小謝搖搖頭,道:“今夜該我當值,職責所在,不能……”
謝小謝剛說到這兒,忽然聽到一陣奇怪的聲響,不禁立刻豎起了耳朵。
“啪啪啪……”
“哎呀,疼!你別碰我!你個混蛋,我咬死你!”
“啪啪啪……”
雖然不知所以,謝小謝還是莫名其妙地紅了臉。
就……感覺挺羞恥的。
洞房之夜,這么的激烈么?
她還是個小姑娘呢!
她沒聽過別人的墻根兒,不知道天下的夫妻是不是新婚之夜都是如此激烈。
穆斯七歲半就被閹了送進了王宮,對這種事同樣是一知半解。
兩個不解魚水之歡的人瞪大了眼睛,一臉茫然。
寢宮里邊,安青子的鳳冠被甩到了榻上,厚重的霞帔冠服也被扒了下來,只穿著一身小衣,橫在唐治膝上。
她就像一尾被釣上岸的魚兒似的,拼命地掙扎著。
可是,唐治只用一只手,就把她穩(wěn)穩(wěn)地摁在了膝上,動彈不得。
唐治的巴掌一下一下地,狠狠地抽在了她厚實多肉的后鞧上。
只隔著一層小衣,就這邊道,估計早已抽得紅腫了。
“皇后娘娘,還是請你睜大眼睛,認清楚你如今的處境吧!”
“首先,除了我,你這輩子都不可能再嫁他人!你沒有退路,卻自絕前路,何其不智!”
“天地為棋盤,人人皆為子!但是在這宮里,我才是執(zhí)子人!你不是!你給我立規(guī)矩?何其愚蠢!”
“一個人,就算生得丑,其實都有救的。唯有生得蠢,那才沒救!”
唐治打得手都麻了,把安青子往軟軟的榻上一甩,一點也不憐香惜玉。
安青子趴在榻上,因為屈辱和疼痛,嚶嚶地哭泣起來,淚眼婆娑。
因為母親的關系,她最恨、最不屑的,就是暴力男。
誰曾想,現(xiàn)在就遇上一個。
她現(xiàn)在真想掐死唐治,只是兩股都麻了,根本站不起來。
唐治走近了,安青子立刻害怕地抱起一個枕頭,瑟縮著身子。
“你……你要干什么?”
唐治冷冷地道:“你放心,我不會碰你的,現(xiàn)在不會,以后也不會!”
唐治站在榻邊,毫不憐惜地瞪著嚶嚶哭泣的安青子:“除非,你來求我,那……還要看我心情!”
唐治把安青子說的話,原封不動地還了回去。
宮門外,里邊隱隱約約的,又是“啪啪”聲,又是哭叫聲傳出來。
從沒經歷過人事兒的穆公公和謝小謝聽得一臉懵逼。
但他們,隱約猜到,應該是帝、后在行房。
忽然,劇烈的動靜消停了下來。
穆公公和謝小謝面面相覷,同時暗暗松了一口氣:
終于……完事了么?
洞房之夜,原來這么嚇人的。
坤寧宮里,外殿的羅漢榻上。
“吧嗒!”一堆被褥扔到了上邊。
唐治乜了一眼披頭散發(fā),還在抽抽答答的安大美人兒一眼。
“喏,記得早起的時候,自己把被褥抱回去!”
唐治轉身就走,走出兩步,忽又回頭。
“以后自覺點,只要朕臨幸坤寧宮,咱們就這么睡。記住了?”
唐治抬了抬手,安青子下意識地掩住了臀兒。
那里都木了,腫腫的、脹脹的,舍此再無感覺。
唐治冷笑一聲,回到寢宮,往軟軟的榻上大字形一倒。
還別說,一個人睡這么大的一張床,舒坦!
……
賀蘭嬈嬈今天張羅了一天的皇帝大婚。
她還從來沒有張羅過這種事情,所以很累,主要是心累。
一俟回到宮中,洗了個澡,穿著輕羅,她很快就登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