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成澤輕嘆了一口氣,伸手摸了摸陸思雨的臉,眼神復(fù)雜的看著她,“抱歉思雨,好像每次麻煩,都是我?guī)Ыo你的。我說過要保護(hù)你,卻沒有做到。我沒想到霍家那群人到現(xiàn)在都不放過你,你明明那么好,他們所有人都看不到?!?br/> 陸思雨躲開了他的大手,心里的滋味復(fù)雜得讓她無從分辨,“這樣的日子過著過著,就習(xí)慣了?!?br/> 她捫心自問,是真的習(xí)慣了嗎?真的有人喜歡過這種東躲西藏,每天都被人找茬的日子嗎?
霍嫣然為什么要對付自己,她也很迷惑,是看不慣自己,還是針對霍成澤?此時,她卻沒有心力再去猜想了。
她有點累了。
霍成澤看著她茫然的盯著窗外,心力突然有種不好的預(yù)感,恐慌像漣漪一樣在他心里蕩開,讓他顧不得生氣憤怒霍家人的所作所為,一把將陸思雨摟進(jìn)懷里。
“思雨,我一定會給你一個公道,我要讓霍嫣然給你當(dāng)面道歉?!?br/> “算了吧霍成澤,你這樣做,恐怕只會讓他們更加討厭我,從而變本加厲的找茬,那些人都是一群自傲自大的偏執(zhí)狂。”
陸思雨心意闌珊,她要的不多,卻總是很難得到,老天爺給她關(guān)了一扇門,最后連那窗戶也給關(guān)上了。
對于那群從小就含著金鑰匙出生的人來說,要是在哪件事情上受了挫,恐怕不會善罷甘休,尤其對象還是她——一個無依無靠的落魄人。
霍成澤這一刻深深感受她的脆弱,心里也覺得脆弱無比,卻不是因為那些礙眼的人,而是為著陸思雨,他想把自己的一切都奉給她,卻總覺得她不開心,他第一次不知所措,覺得眼前之人他無法把握。
高高在上呼風(fēng)喚雨的商業(yè)帝王生平第一次嘗到了深深的挫敗和迷茫。
他鼻尖嗅著陸思雨柔和好聞的發(fā)香,心里難過到無以復(fù)加。
良久。
“葉準(zhǔn)?!?br/> “在,二哥!”葉準(zhǔn)守在車旁嚴(yán)陣以待,他們剛剛的對話他都聽到了,卻不能貿(mào)然插嘴。
“將霍嫣然的狗送到她家去?!被舫蓾裳凵癯脸恋目粗巴饽侨旱沟氐暮谝氯?,恨不得立刻沖到那個該死的女人面前,讓她好看,“你來開車帶路,我們現(xiàn)在就去霍嫣然的別墅?!?br/> “霍成澤?”陸思雨驚訝的推開他,“你們是一家人,你這樣做……”
“思雨,他們這樣的行為,有拿我當(dāng)一家人嗎?”霍成澤冷笑,“他們只拿我當(dāng)搖錢樹,從來沒有考慮過我的選擇、我的心情,我又為什么要給他們留面子?我從前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可千不該萬不該,他們不該再三找你的麻煩,這簡直就是在**裸的打我的臉。”
陸思雨知道沒辦法改變他的決定,只好隨他去了,心里一念閃過:霍成澤要是知道柳虹找過她,又會做出什么舉動呢?
半個小時后,霍嫣然的別墅到了。
霍成澤的敲門方式很簡單,門開之后,讓保鏢把那群黑衣人扔進(jìn)去。
一時間,偌大的空地上躺滿了哀哀嚎叫的人。
傭人哪里見過這陣仗,嚇得臉色蒼白,雙腿打顫,連忙跑進(jìn)去。
“不好了不好了,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