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乩看上去精神不太好,白綰綰心里拔涼拔涼的,本來她跟白秋月能不能保住就是個迷,現(xiàn)在這個傻子還過來白送。
宋喬見是扶乩,更加不屑的揚起唇:“這不是國師大人嗎?怎么,舍不得我動你的小皇帝跟長公主?”
扶乩一臉懵:“放開我夫人?!?br/> “夫人?”宋喬像是聽見什么極其好笑的事情一般:“國師大人,你忘了你們之間的血海深仇了嗎?矜貴如長公主,又怎會屈身給你當(dāng)什么夫人。果然,人傻了腦子都不清楚了?!?br/> 她懶得跟扶乩周旋,便喚了幾個守在門口的侍衛(wèi)將他拖下去。扶乩雖然腦子不好使,但是又不蠢,自然知道宋喬極有可能殺了白綰綰。
而一直枕在白綰綰膝蓋上的白秋月一直在咬牙輕顫。白綰綰低斂眉眼撫了撫他的背脊:“乖啊阿月,阿姐在?!?br/> 手無縛雞之力的扶乩在同侍衛(wèi)掙扎,而同樣提不起任何力氣的白綰綰則端坐在椅子上維持著冷淡表情。
宋喬最看不得她這幅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上一世也是,這一世也是,她上前剛執(zhí)起刃就聽見門外一聲響。原是扶乩在于侍衛(wèi)推攘間被一頭推向了門框。
鮮血的血從那人的額溢出來,白綰綰心痛得說不出話。好歹也是他養(yǎng)了那么久的瓜娃子啊。宋喬無所謂的瞥了一眼:“死了也好,死得干凈。”
然而那個出血量幾乎致死的男子卻堅持著扶著門框踉踉蹌蹌的站了起來,當(dāng)白綰綰看見那雙眸子瞇起危險的弧度的時候,她就情不自禁的咧開嘴笑了。
完了,你們把傻子治好了。
要不是條件不允許白綰綰恨不得給他們一人整一塊妙手回春的牌子。
渾身是血的青年立在門口,分明還是那幅弱不禁風(fēng)的身子,甚至蒼白的臉被血糊上之后也染上幾分病態(tài)??墒撬晟捻愚D(zhuǎn)了轉(zhuǎn),像是在思索著什么一般。甚至舌抵上顎露出了以前那幅似笑非笑的瞇瞇眼表情。
白綰綰心頭石頭一落,又怕扶乩翻臉不認(rèn)人,只好揚著傻白甜的笑喚聲:“夫君?!?br/> 宋喬顯然不知道這是什么情況,她喚來的侍衛(wèi)在扶乩清醒的那一刻就全部倒地。年輕的國師大人熟練的從袖子里掏出一塊八卦盤,指針直直的指向宋喬的方向。
“天生異象,有妖惑朝。今日貧道替天行道,你可有不甘?”
宋喬花容失色,匕首抵在白綰綰脖頸上威脅著那個緩步上前的男人:“長公主跟小皇帝都在我手里,國師大人該不會想他倆今日同我同歸于盡吧?”
扶乩噙著笑:“你方才都說了,我與白家有血海深仇,我怎會在意他們的性命?”
宋喬松了一口氣,企圖同扶乩講道理:“你看,反正你恨白家,我也恨。我的計劃于你只有利無害……”
扶乩真像是認(rèn)真思考般摸摸下巴:“你說的有幾分道理??墒秦毜篮薨准彝乙獛ё呶业姆蛉诵【俗佑钟惺裁搓P(guān)系呢?”
男子惡劣的揚起唇,在宋喬臉色發(fā)白的那一瞬間便從他從不離身的那塊破八卦盤里摸出一柄短劍。
外面一直無人來支援宋喬,應(yīng)當(dāng)是龍嘯非那邊得手了。白綰綰安置了白秋月又摸到自己的輪椅后忙往外面趕,現(xiàn)在正是吃瓜的好時候。
結(jié)果龍嘯非回是回來了,卻是被龍一行背回來的。他看上去渾身衣物都被血浸染,可是白綰綰又沒找到什么傷口。
只見龍嘯非倒在自己弟弟的懷里一臉虛弱的開口:“長公主殿下…其實臣……認(rèn)識你許久了?!?br/> 從上一世,南楓城的楊花樹下開始。他永遠(yuǎn)記得少女帶著狡黠的笑容。
“誒,你叫龍嘯非,又是個王爺,那別人豈不是都喊你龍王爺?”
那時她笑得極其開心,可等他一路追著她到長嵐只好,就再也沒有看見她那么笑過了。
白綰綰震驚:“你也是……重生…兄弟你為什么混的這么慘?!?br/> 她收回之前那句無論是誰重生都能混成主角那句話。龍嘯非堅持兩世都用于把妹的行為,這種鍥而不舍的精神讓她佩服。
然而,此刻他中了劇毒,眼看著就不久于人世。白綰綰還是憋出了一點點鱷魚的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