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綰綰實在想不通容秀是哪里來的底氣懟她,來自21世紀新女性的驕傲嗎?
不是白綰綰存在職業(yè)歧視,可是她現(xiàn)在一介娼妓干著賣笑賣弄年輕的活,也沒有人講她不好??伤怯檬裁醋孕艁響话拙U綰這個正兒八經的大家閨秀,更何況現(xiàn)在她還有王妃身份在身。
白綰綰說的這一番話既吹捧了對方,同時又把兩個人的身份差距拉開了。她為什么要湊上去跟一個青樓女子比?以為她腦子有坑么。
“阿遠,你這位王妃看上去不太喜歡秀秀呢?!比菪忝嫔弦唤﹨s很快就恢復自然,甚至掛上了溫婉的笑意。
反派爹跟女主之前的深厚情誼在前,此刻肯定是向著女主的。寧致遠果不其然皺了眉:“容秀姑娘與那些庸脂俗粉不同,不可無禮?!?br/> 白綰綰也不惱,離了寧致遠身側就撈起剛才還跟寧蕭搶得歡快的那個酒瓶往喉間一灌,清涼的酒液下肚連同心里那股子莫名其妙的火氣也壓下去了。
“王爺看上的人自然不是普通凡人,可綰綰剛才只是夸贊了她幾句呀,難道夸獎人也算是不禮貌么?”白綰綰故作天真的眨巴眼睛。
寧致遠無話可接,便只好厲聲開口問她:“所以你現(xiàn)在還不走么?堂堂遠王妃,天天在這煙花之地算什么樣子?!?br/> ?????敢情這人還挺雙標。
白綰綰放下空蕩蕩的酒瓶,對著寧致遠露出的笑還算自然:“可是您堂堂遠王爺,天天混在這煙花之地又像是什么樣子,你若是喜歡容姑娘,直接打包帶回府里去不就完事了。免得天天跑這么遠?!?br/> “哎哎哎,不行!!秀秀是我的。”聽到這里的寧蕭急了,忙把寧致遠身側的容秀拉到了自己身邊。
容秀皺著眉一副為難的模樣:“王妃娘娘您誤會了,我同王爺在一起是為了談論詩詞,絕無越距之舉。”
瞧瞧這話說得多漂亮,談論詩詞。談論她從九年義務教育里面學到了古人的詩詞么?
白綰綰睨著眼看她,心里一嘔:“綰綰對詩詞也尚有了解,不知下回可否也同容姑娘探討探討?”
后衣領又被人揪住,白綰綰仰頭看去,果然是寧致遠。不知道為什么這個該死的邪魅王爺就喜歡揪她衣領,像是拎小貓一樣拎著她。
“說夠了么?”寧致遠垂眸看她,薄唇里吐出的每個字都不算友好,但語氣卻可以算得上是…縱容?
白綰綰只撲騰了兩下,茫然的繼續(xù)仰頭望著寧致遠。她這一副被拎住命運的后頸不知所措的模樣著實取悅了寧致遠。
寧致遠壓下唇畔的笑意,便松開她又十分自然而熟練的俯身給她拍了拍身上蹭到的墻灰。那行云流水的動作同時震驚了場上所有人。
遠王爺還會照顧別人?
白綰綰:我跟他有這么熟?
“不是說要吃鹽炒花生,還不走?”
寧致遠這話一出,白綰綰馬上就把自己縮得乖乖巧巧的跟在他身后。她沖寧蕭眨了眨眼:加油啊兄弟你把容秀套牢了咱倆就都舒服了。
然而寧蕭那個鐵憨批可能并沒有看懂。
外面還是大太陽,連屋子里都圍著一股悶熱。白綰綰體寒倒是沒有出什么汗,她一路跟著寧致遠到了一樓門口也沒見寧致遠有停下腳步的意思。
“王爺?我們到底要去哪里啊?!?br/> 這么熱的天她可懶得陪他散步。
寧致遠轉身望她,好看的唇畔微微牽起:“帶你吃東西,去不去?”
“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