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厚德好像被蜇鵬符甲士臨死前憤怒而絕望的眼神給嚇到了,他右手持符戰(zhàn)刀,左臂抱住胸口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又向后退了三步,這才發(fā)現(xiàn)對手頹然歪倒在地,再沒有絲毫危險性了,于是他立刻揮著胳膊沖了上去,忿忿地對死不瞑目的蜇鵬符甲士連踢帶罵:“你他媽才耍賴,你全家都耍賴,誰規(guī)定mimi不能做武器啦?!”
在胖子的思維中,任何人直接或間接地指斥他攢制的這套符甲有任何不好,立刻就會導致他產(chǎn)生傷了犢子般的惱怒,更不要說是敵人了。如果確定這個令他惱怒的敵人不會給他帶來傷害……
那他絕對樂意用最惡劣的手段宣泄自己的憤怒!
單月月藏身在不遠處,全程目睹了這場只有短短數(shù)十秒,卻驚心動魄的符甲士對決,那顆懸到嗓子里的心也終于放下。
她從藏身處跑了出來,哭泣著撲向胡厚德……
剛才,她真的好擔心。
太危險了。
轉(zhuǎn)過身正想去找單月月的胡厚德,發(fā)現(xiàn)這娘們兒激動地哭著撲了過來,頓時嚇得抱住胸口往旁邊一閃,焦急地提醒道:“別抱我,我的mimi又大又堅挺,會傷到你……”
單月月愕然怔住,俏臉上還掛著淚花,一副不知該哭還是該笑,又或是該害羞的樣子。
胡厚德也意識到了不妥,趕緊好像羞澀似的轉(zhuǎn)過身去。
“胖子……”單月月決定就當沒聽到胖子剛才那句話,她柔聲問道:“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
丑陋臃腫的黑色符甲士轉(zhuǎn)身就走,一邊語氣嚴肅地說道:“平頭嶺無論如何是守不住的,蜇鵬那個少校軍官又鐵了心要弄死我,所以咱們不能往回跑,只有出其不意,先進入帕布雷克的邊境地區(qū)藏身,再看情況,尋機逃回平江市?!?br/> “去帕布雷克?”單月月一邊小跑著跟上胡厚德,一邊驚訝地問道。
“嗯?!迸肿诱Z氣堅定。
來到之前那兩名蜇鵬符甲士下來的峭壁旁,胖子拽了拽那根垂落的繩索,很結(jié)實,但長度不夠,距離地面還有將近兩米的高度,便扭頭說道:“來,我背你上去……咦?我給你的步槍呢?”
“???我忘了!”
“忘了?”胖子有些抓狂。
單月月臉一紅,趕緊往剛才藏身的地方跑去。
看著單月月窈窕慌張的背影,剛剛經(jīng)歷過一場兇險萬分的激烈搏命廝殺,仍舊緊張萬分冷汗未褪的胖子,覺得這娘們兒如此聽話又懂事,看來已經(jīng)被自己展現(xiàn)出的強大魅力征服了,所以他暗下決心,這次必須傾盡全力,兩人都活著回去……
娶個漂亮的女中尉當老婆,想想都他媽有面子!也值得自己舍生忘死地搏一把了。
不吃虧!
很快,單月月端著步槍跑了回來。
胡厚德轉(zhuǎn)身,屈膝彎腰:“來,我背你。”
看著近乎九十度陡峭的崖壁,其間還有懸空的地方,單月月不禁顫聲道:“我,我害怕!”
“別耽誤時間了,快點兒!”胡厚德低吼道:“我們這是在敵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