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為師父辦事,何錯之有啊!”岳沅白一副不明所以的樣,伸出雙手還打算去扶起勞德諾。
“師父,求求你放過我吧!”
勞德諾跪地就是不起,眼淚鼻涕簌簌地下,痛哭不止道:“我明日就下山,找個地方隱姓埋名,再不問江湖紛爭,從今以后絕不上華山一步!”
“德諾,你這是說的什么瘋話!”
岳沅白面容一僵,卻不接勞德諾的茬,他此時是真心想讓勞德諾幫他辦事的,連保險應(yīng)對措施都給他規(guī)劃好了,只不過沒想到,勞德諾一見到“經(jīng)書”就這么大反應(yīng),連后面的事都沒來得及說清楚呢。
“師父!”
勞德諾猛然抬起頭,通紅的眼眶中依然泛著淚花,仿佛嚇定了極大決心一般,舉目注視著岳沅白。
“岳師父武功,不神功蓋世,懇求師父高抬貴手,饒小人一命!”
“德諾,看來你今日真是癔癥了,這樣吧,你今日先休息,明日試煉完后,為師再來與你共同商量‘華喪’的事宜!”岳沅白也懶得再扶,索性往涼亭外走去。
不想逼得太緊的岳沅白,決定先給勞德諾一個晚上的時間思考,有個心理準備。
當然岳沅白是絕對不會放棄這個想法的,丫一個二五仔,沒滅了你就是好的,讓你做點事還推三阻四的,留在華山干嘛?
好過年嗎?
“我其實是嵩山派左冷禪的第三弟子,奉命投入華山!”望著岳沅白離去的背影,跪地不起的勞德諾像是發(fā)了極大的狠心,忽然道。
岳沅白行走的步伐驟然一頓,身子都有些微微顫抖。
咋的,狼人自爆了?
自知岳沅白不會改變注意的勞德諾,不管岳沅白此刻的想法,自顧自的說道:“當年左冷禪讓我潛入華山,用意便是查察岳師父你的武功,以及華山派的諸般動靜!”
“經(jīng)上次一事,我便心有所悟,知岳師父定然早已發(fā)覺,只是不動聲色。”勞德諾看了眼依然沒有轉(zhuǎn)過身來的岳沅白,苦笑道,“我這小人行徑,本不該奢求岳師父繞過,但我知岳師父本事通天,上接鬼神,下通地府,就算我藏匿何處也無所遁形,今日只求岳師父能賜我一死,不使我魂飛魄散,給我一個投胎轉(zhuǎn)世的機會!”
說到此處,勞德諾又低下腦袋,重重地在青石板上磕了一頭。
“額……”
聽明白勞德諾想法的岳沅白都不知說什么好,說其傻吧卻也看得懂形勢,說起精明吧,又腦補過多。
明顯是自己把自己給嚇到了啊。
“德諾啊!”
人家都自刀了,岳沅白肯定沒法再裝什么都不知道,但說就此殺了他呢,又有些可惜,畢竟要培養(yǎng)一個合該的道士也挺不容易的。
聽到岳沅白叫他,勞德諾忙抬起頭,剛才磕得太重,鮮血已染紅他的額頭,可是勞德諾卻沒有擦掉的心情。
只顧著一臉希冀的望著岳沅白,仿佛其能給他一個痛快。
“你的來歷我自然早已知曉!”岳沅白道,“但我念在你也是忠于師命,加上這些年在華山盡心盡力,并未做出任何危害華山的事,便沒有怪罪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