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夫揚鞭啟程,馬車里,長青一臉生無可戀的看著容恒,“殿下,醒來吧。”
容恒睫毛抖了一下,睜開眼,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給我喝口水!
出宮開府的皇子,總不能莫名其妙突然進宮,好在他身中劇毒,能隨時吐上一口血。
夜幕降臨。
入了夜的皇宮,相較白天少了幾分威嚴,卻多了幾分詭譎。
春末夏初的晚風順著抄手回廊刮進御書房,御書房里,皇上面帶興奮,看著立在他面前的平陽侯,“這么說,你的鐵騎隊已經(jīng)訓練完成?”
平陽侯點頭,“臣子蘇清擅長野戰(zhàn)訓練,在他的幫助下,原本需要耗時三年的訓練,縮短成一年,而效果比之前臣預(yù)估的還要好,三千鐵騎,單兵作戰(zhàn)和集體進攻,都非常彪悍!
“有多彪悍?”皇上眼底閃著克制不住的熱光,摩拳擦掌。
“每個人都能達到蘇清的十分之三了!逼疥柡铗湴恋牡馈
皇上嚯的起身,“這么厲害?”
說完,皇上繞出書案,激動地眉宇飛舞,“這些年,南梁一直靠著鐵騎彪悍騎在朕的頭上,多次挑釁朕都一忍再忍,現(xiàn)在,朕終于有自己的鐵騎了!”左手捏拳,砸在右手掌上,志滿躊躇,“就差一個契機了!
平陽侯笑呵呵道,“那個,臣已經(jīng)給陛下造出一個契機。”
皇上不解看向平陽侯。
平陽侯解釋道:“就在臣進宮之前,蘇清去碎花樓了,聽說碎花樓前,南梁使臣正在當街搶人!
皇上聞言,面上浮出古怪之色,看著平陽侯,“你的意思是,蘇清要和南梁使臣鬧出不愉快?”
蘇清打仗是一把好手,不過性子乖張,看到南梁使臣當街搶人,一定會出面的。
南梁使臣又一貫霸道慣了。
他們鬧起不愉快,場面應(yīng)該比較浩大吧……
正說話,外面一個小內(nèi)侍回稟,“陛下,南梁使臣求見!
皇上皺眉看了平陽侯一眼,坐回到書案后,“傳!
語落,南梁使臣一瘸一拐鼻青臉腫走了進來,“陛下給臣做主!”
說話的時候,皇上看到他門牙缺了一顆,有點漏風。
饒是之前有了一定的心理準備,看到他這慘不忍睹的樣子,皇上還是吃了一驚,“你這是怎么回事?”
南梁使臣見平陽侯也在,蠻橫道:“平陽侯的兒子蘇清,不顧我南梁使臣的身份,在街頭不過和我拌嘴兩句,就對我痛下殺手!
平陽侯一臉意外,“你這樣子,是我兒子打的?”
南梁使臣看著平陽侯憤怒道:“當然是,蘇清惡名昭著,我絕不會認錯人,他對我痛下殺手的時候,有很多百姓都看到了,這件事,你們賴不掉的,我是南梁的使臣,打了我就是打了南梁的臉面!你今兒要是不給我一個合理的說法,我們南梁絕不會罷休!”
平陽侯皺眉,臉上還是帶著難以置信,“你不是有兩個南梁頂級高手做護衛(wèi)嗎?我兒子打你,難道他們就置身事外?還是他們兩個也打不過我兒子一個人?”
這話,有點戳心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