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凱幾人忍不住為這突然主動的小姑娘哀悼了一聲,你說這好不容易撿回了一條命,怎么就這么想不開呢,誘惑他們團長的人從來都不少,可惜,沒有一個成功過,反倒是圖惹一身腥。
距離在逼近,一個眼神冰冷刺骨,一個隱藏著小動物般的警惕,緊繃的氛圍在兩人間升騰,一觸即發(fā),墨雪動了,手下猛地伸出,一手抽走手邊的抱枕,一手捏住沙發(fā)上的毛毯!
陸以言也動了,一把扣住抽走抱枕的手,一把抓住捏走毛毯的手,習慣性的正要來個三百六十度大轉彎,將兩手反別在背后,眼角余光卻突然瞥見兩只小手上拿著的東西,左手抱枕,右手薄毯,怎么看怎么詭異,動作硬生生地頓?。?br/> 只這么一個出乎意料的停頓間,墨雪瞅準時機,如受驚的小動物般飛快地將手腕抽了回來,毫不意外的腕上的紅痕再一次加深。
然后,當著一眾人的面瀟灑地轉身,壓根不管身后的幾人,抱著戰(zhàn)利品滿意地回了自己的金絲牢籠,還極好心的將牢籠的門給合上了,某人覺得,在自己體力不佳,警惕性下降,身體出現(xiàn)負能量急需休息時,還是待在自己的金絲牢籠里更為安全。
誰要是想要靠近,還得先打開籠子,怎么著時間上也夠自己反應了不是?
于是乎,屋子里的幾人睜大眼睛,眼睜睜地看著少女鋪好牢籠,將抱枕往身后一墊,將剩下的毛毯往身上一搭,安安穩(wěn)穩(wěn)的睡覺去了。
陸以言眉頭一皺,意味不明地看了眼蜷縮在金絲牢籠里的少女,垂落的發(fā)絲遮擋了本就灰不溜秋的小臉,唯有眉宇間輕起的折痕,表示少女睡得并不安穩(wěn)。
一分鐘,他收回目光,低頭,再次將注意力放在了筆記本電腦上,屏幕上的對話框里正是剛剛在紙條上看的暗碼,骨戒有力手指在鍵盤上清脆的敲擊著,一起一落,節(jié)奏分明。
昊凱等幾人好半天才回過神來,默默地看了眼在金絲牢籠里睡得香甜的人,再看了眼坐在沙發(fā)上噼里啪啦敲打著鍵盤的團長,最后聽著耳邊一聲聲曖昧的呻吟,兩個當事人完全不受影響,反倒是他們這幾人臉上發(fā)燙,一個個眼觀鼻鼻觀心,默了。
三個小時一晃而過,牢籠晃動,迷迷糊糊間墨雪睜開眼睛,潛意識里似乎看見高大漢子拿出什么往隔間里噴了噴,全是曖昧的香水味,一室萎靡。
黑暗中,少女唯一露出的那雙纖細的手腕,兩條紅痕異常刺眼,整個人低垂著腦袋蜷縮在薄毯里的樣子,無法不讓人多想,直到一行人走遠,暗處的人這才徹底放心的退了開去。
這是一場精心策劃的偽裝,無懈可擊。
再次睜眼已是黃昏,眼前是陌生的客廳,體力恢復了不少,墨雪這才有精神細細打量這間屋子,精美剔透的水晶吊燈,旋轉的樓梯,古樸厚質的地板,淺灰的真皮沙發(fā),懸空的綠色植被,一物一景皆透出屋主矜貴的身份,內斂的奢華。
‘是個會享受的人’腦海中莫名地出現(xiàn)了這么一句話,嘴角牽起柔柔地弧度,像只慵懶的貓科動物,無害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