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齊齊回頭看去,只見一個白衣飄飄的猥瑣青年下了馬,帶著三個家丁走了過來,手里還很騷包地?fù)u著一把扇子。
秦云齊搖頭四顧,疑惑地說道:“咦?這是誰家的驢在叫喚呢?咋不知道栓好呢?”
白衣青年的臉頓時漲成豬肝色,收起扇子一指秦云齊,怒道:“你竟然敢罵我!”
秦云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看著眼前的青年說道:“原來在這呢,真是稀奇,這年頭驢都會穿衣服了?!?br/>
蘇晚煙背過身捂嘴輕笑,周圍人群聽到動靜也漸漸圍了過來,不遠(yuǎn)處一輛裝飾簡樸的馬車也停下來,車內(nèi)主人好奇地從車窗往這邊瞧著。
“我看你小子是活膩歪了!”白衣青年那對王八眼一瞇,惡狠狠地說道,“你知道小爺我是誰嗎?告訴他!”
身后的家丁仰著頭,用鼻孔哼了一聲,一指這白衣青年,得意道:“我們家少爺可是武霖第一富商喬三爺?shù)拇蠊訂藤F,就你這種鄉(xiāng)下來的土包子給我家公子提鞋都不配?!?br/>
周圍人齊齊吸了口涼氣,看來這個喬貴是兇名在外,有幾個人一聽到喬貴的名字就已經(jīng)開始慌不迭地走人了。
“這名字聽著就富貴。”秦云齊樂道,喬貴臉上得意的神情還沒停留一秒,就被秦云齊下一句話給惹毛了。
“巧了,我家的狗也叫富貴,沒想到喬公子竟然是它的親戚,失禮,失禮?!鼻卦讫R佯做失禮,作揖道。
蘇晚煙心道這小子也太損了,再看那喬貴怒火攻心,氣得手都抖起來了,眼看著就要發(fā)火,周圍的人都開始擔(dān)心秦云齊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要把自己玩死,整個武霖城誰不知道喬貴是出了名的紈绔,平日里仗勢欺人,那些和他作對的人沒一個有好下場。
可沒想到上一秒還怒容滿面的喬貴,下一秒?yún)s突然泄了怒氣,小眼睛一轉(zhuǎn),臉上浮現(xiàn)出油膩的表情,目光穿過秦云齊,在蘇晚煙身上上上下下肆無忌憚地流連了好幾番。眾人這才明白過來,轉(zhuǎn)而開始擔(dān)心起這個漂亮女人來。這喬貴出了名的好色,不知糟蹋了多少好姑娘,人群中已經(jīng)有人不忍心再看下去了。
而喬貴卻不明白他的目光已經(jīng)惹怒了在場的三個人,如果說剛才的斗嘴只是一時興起,那么此時秦云齊和趙弈誠的心里,已經(jīng)把埋人的地點(diǎn)都選好了。
“你對自己的坑有什么要求沒有?”秦云齊看著喬貴冷笑道。
喬貴壓根沒明白他的意思:“坑?什么坑?”
“不要糟蹋土地?!碧K晚煙美目含霜,發(fā)表了自己的意見。
喬貴依然沒意識到問題的嚴(yán)重性,色瞇瞇地看著蘇晚煙,贊道:“美人兒生氣的樣子都這么好看。”
秦云齊側(cè)身一步,擋住了喬貴的視線。喬貴舔舔嘴唇,還有些意猶未盡的意思,他一展扇子,搖了幾下,故作風(fēng)雅狀,對秦云齊說道:“這位兄臺,不如這樣,我替你買下那小姑娘,你把你這小娘子讓與我,可好?”
秦云齊心中感嘆這時代的民風(fēng)還真是“淳樸”,竟然當(dāng)眾就能說出這么不要臉的話來。
“就你這一張驢臉,竟然還敢對我娘子有非分之想,真是驢不知臉長,人不知自丑。”秦云齊氣極反笑。
喬貴不以為意,淫笑道:“你買這小姑娘回去也不過是做個通房的丫鬟,咱倆交換,你也不吃虧。小爺我這也是為了你好,小娘子跟著你這個窮光蛋能有什么出路,不如跟我回去吃香喝辣的。”
“你是沒挨過打是嗎?”秦云齊冷笑道,他沒想到人竟然能無恥到這個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