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詡扭臉看著張繡:“屬下以為,魏都尉提議甚好,我西涼軍跟劉表本有宿怨,現(xiàn)在寄人籬下,依附于他,實乃勢不得已,劉表也心知肚明,以他多疑的心思,定然處處限制我們發(fā)展,讓我們實力無法壯大,無法圖謀他的荊襄九郡。
曹操正在西進籌謀迎回天子,等他迎回天子,極有可能對宛城發(fā)起攻擊。
我軍前有虎后有狼,孤立無援,若能得到魏都尉的同盟,則無懼曹操、劉表。”
“先生言之有理,”張繡微微皺眉:“但我有顧慮,雖然魏都尉個人武力遠勝我,然而他兵力甚弱,訓練不精,若劉表曹操與我為敵,恐怕魏都尉無力支援!”
魏延朗聲笑道:“我這些人馬剛剛成軍一個月,便可跟貴軍勁卒相抗衡,若訓練一年半載,則完全無懼于曹操、劉表,只需貴軍護我軍數(shù)月,數(shù)月后,我將兵發(fā)汝南諸縣,橫掃黃巾余孽,編練人馬,未來至少有三萬勁卒,此外,我軍善用器械,兵勇器精,攻無不克,戰(zhàn)無不勝!如此強援,張將軍又何須猶豫?”
賈詡在旁笑道:“在下聽明白魏都尉的深意了,你是說,未來半年時間里,我軍不來侵擾貴軍,還保證貴軍的安全,讓貴軍能夠安穩(wěn)訓練,等到貴軍兵精糧足之后,便來援助我們,焉知到時魏都尉羽翼已豐之日,不會恩將仇報攻打我軍?”
賈詡果然是智謀奇才,他聽得出魏延的心思,魏延之所以不殺張繡、賈詡,還積極跟他們結盟,就是想在早期找個能夠真正相互依靠的盟友,省得勢單力薄,抗不過曹操、劉表,也讓自己有安穩(wěn)練兵的緩沖時間。
除此之外,魏延確實有未來吞并張繡這支人馬的心思。
張繡也一臉狐疑地看著魏延:“文和先生所慮極是,魏都尉你狡黠多智,善于計謀,到時候若是倒戈相擊,該當如何,我張繡可不愿做養(yǎng)狼之人!”
魏延深思良久,他不是西涼人,跟張繡沒有同鄉(xiāng)之誼,他和張繡又不像公孫瓚劉備那樣同過窗,也不像袁紹曹操那樣穿一條褲子長大的,一開始就是敵人,該怎么才能取信于張繡呢?
如果不能取信于張繡,只能把張繡殺了,到時候,三萬西涼軍分崩離析,為禍南陽郡,到時候滿目蒼夷民不聊生,而且也白白便宜了兵力更強的曹操、劉表,反觀取信于張繡,不但為自己找了個強援,也給曹操、劉表找了個如鯁在喉的對手。
他思索良久,猛然想起三國演義開篇的一個故事,便一臉鄭重道:“我愿與張將軍結為異性兄弟,有難同當,有福同享,如若背棄兄弟情誼,人神共誅!”(放心,魏延絕對不是小弟,盟約里也會挖坑)。
如果魏延沒有擊敗張繡,現(xiàn)在說出義結金蘭的提議,絕對會被張繡嫌棄。
現(xiàn)在魏延處于絕對優(yōu)勢地位,提出這個決議,張繡和賈詡都沒有馬上反對。
張繡目視賈詡,讓賈詡幫他出主意,到底該不該跟魏延義結金蘭?
賈詡思索一番,笑道:“若是魏都尉和我家主公義結金蘭,雙方化干戈為玉帛,也不失為一樁美事,只是魏都尉須得先放了我家主公,在兩軍將士見證之下結拜為異性兄弟,方才被世人公允!”
魏延瞇著眼睛看了一下賈詡,這老小子莫非又想出什么陰招,想要算計我?
他現(xiàn)在沒有讀心的特技,當然看不出賈詡想什么鬼主意。
不過,他一定要防著這個老小子,便道:“也好,這樣,文和先生先在我這寒舍逗留一些時間,我現(xiàn)在跟張將軍先去兩軍陣前義結金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