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達主巫向天禱靠,其他幾名巫師圍著他跳舞,達達主巫手在臉上一摸,鼻子里突然流出血來,他啊的一聲叫,身子向后一倒。
哄!
他這一倒,河水兩岸,無數(shù)的人發(fā)出驚懼的叫聲,個個面露驚恐。
“怎么回事?”
宋玉瓊問陽頂天。
“我也不知道啊?!标栱斕炻牭枚琳Z,可他對辛甘部落的風俗是不知道的,轉身看巴蒙,巴蒙同樣一臉驚恐,仿佛世界末日一般。
“怎么回事?”陽頂天問巴蒙。
“主神沒有應同達達神巫的懇求,而且打了他,所以他流血了?!卑兔审@恐的叫。
“主神打了達達神巫?”陽頂天莫名其妙,明明就是那個老神棍自己在臉上摸了一把啊,然后就流血了啊,陽頂天要是自己給自己鼻子一拳,也是可以流血的。
他只是覺得奇怪,甚至有些可笑,但宋玉瓊聽了他的翻譯,眼光卻猛地一凜:“有陰謀?!?br/> “有陰謀?”陽頂天有些不信:“不會吧。”
“你真信有什么主神啊?!彼斡癍偲乘谎邸?br/> 這倒也是,陽頂天點頭,看井月霜,井月霜的眼光跟宋玉瓊差不多,這兩個女人,一個在國企,一個在官場,都是從無數(shù)明爭暗斗中殺出來的,身上有著極強的斗爭敏感性。
她們同時嗅出了陰謀的滋味,陽頂天不象她們那樣經(jīng)過官場的千錘百煉,完全沒有那種敏感性,雖然他相信這兩個女人,但主觀上還是有些懷疑。
“這有什么陰謀啊,世上哪來那么多陰謀?”不過這話他沒有說出來,因為達達神巫昏過去一陣,在巫師團圍著他跳了一陣舞后,站了起來,然后他開始瘋狂的舞蹈,巫師團也一樣。
“這些家伙,不會是嗑了藥吧。”河水兩岸,十幾萬人鴉雀無聲,很多人甚至面帶驚懼,而陽頂天卻只覺得可笑。
舞蹈突然停止,達達神巫雙手向天,禱告一番之后,大聲宣布:“辛甘族長的死,不是主神的指引,而是外來的災禍?!?br/> 哄!
河兩岸,一下炸了鍋。
“來了?!彼斡癍倓t是一聲低叫,她雙眼微瞇,發(fā)出銳利的光,就如看到政治對手,發(fā)起的挑戰(zhàn)。
井月霜也差不多。
陽頂天則還是有些懵:“這老神棍想干嘛?”
這時達達神巫手一舉,所有的喧囂立刻停止,在這樣的半原始部落,神巫的權威,幾乎凌架一切之上,尤其是在這種時候,別說大人,哪怕本來是在母親懷中哭泣的嬰兒,也都不敢哭了。
那種氣場,尤如暴風雨前的低壓氣流,讓人窒息。
黑云壓城城欲摧。
達達神巫又雙手向天禱告了一陣,手一落,突然指向陽頂天三個站的方向:“那兩個女人,她們是災禍之源?!?br/> 陽頂天本來還抱著看戲的心思呢,無論如何想不到,達達神巫居然會污稱宋玉瓊井月霜兩個是災禍之源。
“放你媽屁。”陽頂天忍不住就罵出聲來。
宋玉瓊井月霜聽不懂達達神巫的話,但達達神巫的手勢是看得懂的。
兩女同時臉色大變,宋玉瓊急看向陽頂天:“他在說什么,是不是怪在我們身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