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鋒和陸銳遠,出了門后,派出所所長親自把他們二人送到了門口,秦鋒嘆了口氣,依稀能夠看到哈氣在冷空氣下的白霧。
“這么冷的天,還辛苦你們來這一趟,”派出所所長拍拍秦鋒的肩膀笑著說,“秦偵探還真是比一個刑警當?shù)眠€要費心!”
“既然人家委托了我,那我當然就要辦的徹底嘛,你快回去忙去吧!”秦鋒笑著回道。
陸銳遠邊走邊說道:“陳隊說在黃貴龍租的房子里面,說是清理出了一大堆的生活垃圾,衣服也沒有幾件,就是沒找到刀具,按理說如果要剁骨頭的話,讓刀不卷刃,而且剁的平整,只有可能是定制的大刀了,但他平時就沒什么錢,會這么做嗎?”
“什么?”秦鋒皺了皺眉停住腳問道。
陸銳遠細心解釋道:“如果沒有黃貴龍沒有把飯店里的那把刀偷出來分尸,那么一定會是花錢買的刀了,但黃貴龍一個連衣服都舍不得買的人,工資也沒有多少,會舍得把一把幾百塊錢的刀丟掉嗎?”
雖然這幾百塊錢看似不算多,但是對于一個月收入僅僅只有兩千多塊錢的人來說,確實可以說是一兩個星期的生活費了,黃貴龍真的會舍得把這把刀丟掉嗎?
“他既然知道曹阿美的銀行卡密碼,也就是說能夠從這卡里取出錢來,連一個蘋果手機都敢給自己買的人,怎么會舍不得作案之后把刀丟掉呢?難道是放在家里惹人嫌疑嗎?”
陸銳遠還沒接話,秦鋒又說:“之前我們問黃貴龍的時候,他怎么都不肯說出關(guān)于曹阿美的事情,只是在后來用兩桶方便面和幾袋子小零食來饞他才開了口,你不覺得奇怪嗎?”
“所以你的意思是說,他其實有別的事情瞞著我們么?”
“不錯,”秦鋒抿了抿嘴摸著有些扎人的胡須說,“應(yīng)該不光是因為”
陸銳遠聽后點了點頭,其實秦鋒說的非常有道理,雖然現(xiàn)在不能夠確定殺害死者曹阿美的人究竟是不是在飯店打工的黃貴龍,但是也絕對和黃貴龍有關(guān),只是這黃貴龍說的話,一直都說不到案子上,就算是問,也是很難從這個家伙的嘴里問出一些有用的東西來,只能是把這個家伙先扣在這里,等證據(jù)確鑿再說。
“黃貴龍可能很早的時候就把東西都收拾干凈了,但老陳帶著人有沒有查他們的水表?”秦鋒問。
這其中的收拾干凈指的是剩余的尸塊,如果是分散拋尸的話是非常有可能的,黃貴龍就算是再傻也不會把尸塊放在家里,即便是放在冰箱,保存不當也是會臭的,也更會容易被人發(fā)現(xiàn)。
“就連角落里都查過了,什么都沒有發(fā)現(xiàn),說是進去時候那出租屋里連落腳的地方都沒有。”
陸銳遠說完,把手機遞給了秦鋒,他低頭看了一眼,手機上陳宏毅發(fā)過來的微信照片,確實又臟又亂,里面沒有一些零食的袋子足足的堆積了比床還高,而沙發(fā)椅子什么的東西,黑乎乎的一片油光。
如果要將全都是血的尸體完全的清洗干凈是非常困難的,作案以后也一定會用掉大部分的水來清洗,就算是沒了那個刀子斧子,水表的用水量總是不會說謊的,和在墻上殘留的指紋什么的也是一定重要的證據(jù)。
“這個倒是沒有,”陸銳遠回頭看了一眼派出所門口,“陳隊他們在黃貴龍住的出租屋里面找到了一張銀行卡,那張卡里面就只剩下幾百塊錢了,經(jīng)人查才知道,那張銀行卡的其實是曹阿美的?!?br/>
秦鋒轉(zhuǎn)過頭瞪大了眼睛,問陸銳遠道:“這曹阿美的張銀行卡為什么會在黃貴龍的出租屋里面?”
“我也覺得納悶,曹阿美不是說跟他斷了關(guān)系了嗎?怎么還留給他一張銀行卡?”陸銳遠懷疑的說,“是不是他殺害曹阿美之后,找到的這張銀行卡?又或者黃貴龍只是為了錢和蘋果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