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匡一聽說事關(guān)姻緣,內(nèi)心深處是拒絕的。這個世界可不是夢中那樣只有機械電子科技,這里有墨儒道釋百家爭鳴,這里更有武道通神,還有亂七八糟的神話傳說。
陸游陸放翁便是前朝最著名的一位儒門劍仙,實際上儒家不少高人都或多或少會一手劍法,不然出門臉上無光一般。
張匡這一脈也算是皇族后裔,大周太祖張九四活的太爭氣,生生熬死了三個太子,最后看破紅塵把皇位傳給了皇太孫才算了事。
走進應天府二號太子后裔雍王府的舊邸,張匡七拐八拐進了一處小院,這還是自己中了秀才案首時候家主仲義侯張閱賜下來的。
院子里還算干凈,一個老婆婆正執(zhí)帚緩緩清掃著地面,沙沙聲中很快便結(jié)束了日常工作。
張匡一直在一邊等候著,看對方停了下來才上前施禮道:“師傅,今天徒兒見到了東島的人,給了他一指,可惜貌似有樂家的人插手,沒有成功帶回來。”
老嫗聽完嘿嘿一笑:“小匡兒你運氣不錯勒!聽你這么講,那丫頭明顯功法修的不夠精深,不然你早就任人宰割,哪里還能在這里跟老婆子說話?!?br/> “師傅,對方好像認出了我的功夫!”張匡硬著頭皮說道,記憶里這老婆子把自己從小帶到大,自己可沒少吃苦頭。
“呵呵,無妨!這金陵太大,水不該這么平靜下去了!咳咳咳,徒兒你過來,扶我回屋!”
兩人進屋,張匡服侍師傅躺下沒多久,外面?zhèn)鱽砥鸵酆艉奥暋翱锷贍斣趩??侯爺和大少爺在大堂有事找你!?br/> “知道了!”張匡應了一聲,低頭看向咳嗽不止的師尊一臉猶豫。
“去吧!老婆子我老毛病了,一時半會緩不過來卻也死不了~咳咳咳……”
“那,師尊你好好休息,徒兒去去就回!”張匡府中地位尷尬,福利基本等同于上等仆役,也沒什么多余錢財置辦好藥。
其實他也懷疑自家?guī)熥鹗莵肀艿湹?,不然以她身手什么東西也能偷到手,何必在這深宅大院苦挨!
大堂離得不遠,張匡內(nèi)心還是有些膩歪的。對于這身體的生父怨氣太大,總有忍不住揍對方一頓的沖動,大概這就是練七情指中怒氣指的后遺癥吧!
當張匡邁步走進來的時候,大堂里只有兩個常服男子在敘話。
一旁侍立的年輕人自然是大公子少侯爺張敞,正一臉恭敬的連連點頭稱是,很明顯被訓了有段時間了,看到張匡的身影,眼底流露出一絲嫉恨。
沒辦法,不是每個人都有那么好才情去科舉的!
張匡恭敬的施禮問安,中年人張閱緩緩喝了口茶才突然道:“小匡這次秋試感覺如何,可有把握中舉?”
這個時代舉人是能直接進入官場的,但只能從佐貳官開始,跟進士及第的人根本沒法比,當然要比張敞這種捐出來的監(jiān)生要好的多。
這老家伙是要找平衡嗎?誰都知道張敞就是個花花公子,根本不是讀書的料,在官場根本走不遠,只能當個太平侯爺罷了。
自家便宜老爹這話不好答??!要知道張敞胞弟張勛可只比自己小三歲,剛剛成為秀才不久,要磨礪三年才好應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