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頓時被黑暗所吞噬,林茹嚇得尖叫,我趕忙大喊:“站在原地別動,有手電嗎?”
蕭教授率先打開手電,突然,他悶哼了一聲,自言自語道:“怎么感覺這么悶啊,好像沒有辦法呼吸了。”
“教..教.教授,你的胸口!”
我們幾個傻眼了,那枚跳動著的靈芝好像有生命般,貼在蕭教授的心口位置,正在不斷地往他的肉里鉆。
“??!”在教授一聲慘叫過后,手電筒竟然短暫的失靈了,意識到形勢有些失控,我拉著他們就往神廟外跑。
這時,坑里的馮成竟然也爬了出來。他與蕭教授肩并肩站在兇棺旁邊,兩個人的胸口都有著一道血窟窿。文斌悲憤道:“教授、馮成,你們怎么了?”
我驚恐道:“他們的心被那個東西給吃了?!?br/>
“都怪你!”文斌狠狠推我一下,“那靈芝是你隨身帶來的,要不是你,教授和馮成不會有事!說,你是不是和妖怪一伙兒的!”
我心里的確很愧疚,可事實擺在眼前,只有活下來才是真格的。
被掏空心臟的二人行動木訥,緩緩走到了四兇神像面前的油燈。
也不知道做了什么,那兩盞燈竟再度亮起。
林茹和文斌都驚呼起來,因為教授和馮成二人的皮膚快速干癟,而那兩盞燈似乎在燃燒著他們的生命。
盯著他們死亡的模樣,我想起了蕭教授被鬼上身時說過的那句話,動神廟物品者死!
于是,我追問道:“你們告訴我實話,蕭教授手里是不是有神廟的東西!”見他眼神有些閃躲,我嚴肅道:“都這個時候還惦記著隱瞞,要是再不說,咱們都得死在這兒?!?br/>
文斌在我咄咄逼人的追問下山,終于說出實情。
蕭教授的那位朋友是盜墓賊,除了拿出瓶子以外,他還打開了棺材,取走棺中一枚虎符。奇怪的是,還沒等回到市里,除了教授的朋友以外,同行人全都死于非命。
對方找到蕭教授,想要問清楚緣由。
這才有了后面的事情。
我氣憤地之拍大腿:“你們怎么不早說,現(xiàn)在那枚虎符呢?”
“教授怕自己出事兒,就先放在我這兒了。”文斌說。
“拿來!”
我伸出手,看到文斌這才在包里取出一枚暗金色虎符的一刻,我有些傻眼。
因為我爺爺是天師府嫡傳張藍衣的弟子,一直以來,我也聽過關于許多天師府的傳說。其中,天師府有一陰一陽兩枚虎符,陽符能驅使天庭眾多兵馬,以及奉請雷部三十六正神相助。
陰符則能驅使地府陰兵,攻城拔寨無所不能,傳說朱元璋率攻打北方少數(shù)民族時,就有天師府之人驅使陰兵相助,逼的山精野仙不得不立下‘五仙不過山海關’的誓言。
虎符竟是在棺材內(nèi)取出來的,難以想象,棺中人到底什么身份。
“要不,我們逃走吧?!绷秩銚鷳n道。
我深吸口氣說:“所有從神廟離去的人,無一存活,從我們踏入這里開始,就已經(jīng)中了詛咒,所以,不將虎符送回去,一定會出事兒的?!?br/>
仔細端詳著手中的虎符,并無任何不同之處。
至于棺材底部的那些鎮(zhèn)妖瓶究竟被誰拿走,一切還是不得而知。
我說:“你們兩個不要距離神廟太近,我去將虎符送回去,否則咱們都得死?!?br/>
文斌和林茹連忙點頭,叮囑我小心點。
我精通術數(shù),修行易正心法能夠擋得住邪氣,若真是被奇怪的靈芝盯上,還能有一戰(zhàn)之力。
握住虎符我匆匆走過去。
四盞燈只有兩盞還在亮著,馮成和教授已經(jīng)化作干尸,凄慘無比。
等我靠近兇棺的范圍,煞氣撲面,天機符又一次幫我擋得住邪風。
我圍繞著兇棺仔細觀察,在太極圖的鎖扣位置看到一個細小的鑰匙孔。當時也顧不得其他,只想著盡快將虎符還回去。圍繞著兇棺仔細尋找開棺的方法,出人意料的是,兇棺竟然傳出‘咔’的一聲脆響,頂部的太極圖自行轉動,很快就打開了!
我甚至有點懵逼,難道棺中人知道我是來送東西,所以故意將棺材打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