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綠色蠕蟲突然驚醒過來時,被我第一時間將盒子牢牢鎖住。
隨即,盒子里面就傳出一陣陣的撞擊聲。
我特別興奮,將小盒子聞了聞,看了又看。
它的味道能夠刺激出血咒的變化,如果真的是千年石人乳,豈不正是救我命的良藥!
文斌和林茹二人的眼睛始終沒有離開過我,林茹說,剛剛盒子封好以后,臉上密密麻麻青紫色的血管也在消失。
我壓抑著激動的心情道:“那我可能有救了?!?br/>
“可能?”林茹有些不解,指著自己的臉頰,“你剛剛的樣子很可怕,你確定?”
“絕對沒錯,我中了很嚴(yán)重的血咒,只有石人乳汁能夠化解?!?br/>
說到這兒,轉(zhuǎn)念心里又是一沉。
瑪?shù)拢械氖巳槎急荒侵辉撍赖南x子給喝了。
我心想,大不了出去以后想辦法把蟲子給燉了,也總好過等死,就算百分之一的藥性,怎么說也能多活上幾天。
看著古樸的神廟,文斌和林茹眼眶紅了:“我們一起來的,不僅什么也沒有得到,還搭上了兩條命?!?br/>
我們?nèi)送瑫r沉默下來,的確,人命真的太脆弱了。
在未知陌生的環(huán)境內(nèi),這里到處都是隱藏在暗處的危機。
我安慰道:“蕭教授其實很早就一定做好打算,他來到這里就是為了能夠研究這片遺跡,如今能親眼求證,也算是死得其所?!?br/>
文斌點點頭:“我已經(jīng)拍下大量的照片,等回去向上級領(lǐng)導(dǎo)匯報后,一定會讓神廟重見天日的?!?br/>
其實,我想告訴他千萬不要驚擾棺中人,可對于求知欲很強的文斌來講,這些話恐怕說了也是白說,索性我就閉口不言。
帶著小盒子,我們?nèi)齻€重新離開了洞口。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幻覺,在轉(zhuǎn)身的一剎那,竟看到神廟的大門口站著四個人影。
除了蕭教授、馮成之外竟然還有賴文,最后一個人的模樣我沒有看清,他們四個人站在洞口邊沿,向我的方向緩緩揮手,既像告別又像是在召喚。
我打了個哆嗦,急匆匆地和二人向山下爬去。
經(jīng)過棧道的途中,因為之前我的手掌被虎符燙了一下,傷的很嚴(yán)重,當(dāng)前已經(jīng)留下一道長長的疤痕。
每一次觸碰到了巖石,都是火辣辣的疼。
廢了好大的力氣勉強到了山底下,我端著盒子打算回去找唐麟他們問問。
畢竟,龍門可是官方第一機構(gòu)。
見識廣,人脈多,保不準(zhǔn)會有其他的線索。
到達(dá)山下時,天色已經(jīng)很晚了,還好運氣不錯,隨行的包裹沒有丟失,有了前車之鑒,知道夜里趕路不安全,我們在附近安營扎寨休息一夜。
林茹和文斌的情緒不高,畢竟四個人進(jìn)山只剩下他們倆。
夜里簡單的吃了點壓縮餅干,我們?nèi)齻€湊在一起,聊起了此行之前的經(jīng)過。
林茹、文斌、馮成都是蕭教授的學(xué)生,正在籌備畢業(yè)論文,這次跟著前來也是為了搜集一些素材,也好盡快畢業(yè),誰也沒想到會出這樣大的事兒。
這些日子以來的苦悶讓他二人潸然淚下,林茹還說,等回去以后就老老實實上學(xué),畢業(yè)就去做老師,再也不接觸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
文斌也說,他其實就是為了玩玩,卻好懸沒把命搭上。
聽得出,他們二人對此行都是非常非常的后悔。
不知不覺間聊到很晚,我們各自回到帳篷,林茹在中間,我們兩個一左一右,文斌還圍繞帳篷做了一個小型的警報,萬一有點突發(fā)狀況也能幫上忙。
精神高度緊張了一整天,剛一放松,身上疲憊感隨之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