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金林林優(yōu)雅地一笑,抬手制止了欲將發(fā)飆的慕容越,優(yōu)雅地扯著手帕,掩著嘴角,扭著身姿說:
“越兒啊,聽姐姐話,不要鬧了。要控制下你自己,你在大街上撒潑,鬧著玩啊,很毀形象的。姐姐我,剛剛慘遭惡人打劫了,還是公子及時出手救的呢……你不替我謝謝人家,還在胡鬧什么呢?!?br/> 金琳琳這段話聲音越說越小,極盡了小女子的嬌羞姿態(tài)。
身邊的帥哥男子一臉了然,立刻抱拳行禮,俯下身客氣地道:
“原來是越姑娘,在下失禮?!?br/> 慕容越看了看這位男子,又看了看金琳琳,瞬間明白了,金琳琳這貨是在犯花癡啊。
隨后,眼神一寒,緩緩抬起右手,豎起中指在金琳琳面前毫不留情地比劃了一下——
fuck!
金林林捂臉。
等慕容越的氣憤發(fā)泄完畢,大氣地整了整衣領(lǐng)。
立刻燦然一笑,所有怒氣全都煙消云散,矜持一點(diǎn)頭。
再抬起頭來,已經(jīng)變成了鐵血的漢子,斂袂抱拳,豪邁地道:
“多謝這位公子路見不平出手相救,又一路護(hù)送家姐回來。家姐自幼心智單純雖思想行為與黃口小兒無異,卻又任性貪玩缺少管教少見多怪,讓公子費(fèi)心了……”
金林林一口唾沫嗆在嗓子里,咳了好久。
我去,慕容越你是在罵我智商低嗎?
眼前的公子也是一愣,似乎有些什么思考不過來。
她是在說金琳琳從小就沒腦子,一根筋,又見識少嗎?
她們家都這么夸人嗎?
這邊,慕容越無視兩個人的反應(yīng),還在唾沫橫飛:
“我見公子豐神俊朗兩目矍鑠一身正氣傲骨風(fēng)存,不知公子家住何方姓甚名誰年方幾何可有婚配?改日也好讓我姐妹備下厚禮,登門道謝。想來天色以近正午,不知公子可有雅興與我姐妹二人尋個地方共飲一杯?啊哈哈,別誤會別誤會,知恩圖報嘛……”
帥哥男子聽到這里,似乎明白了什么,禮貌一笑,同樣抱拳回禮道:
“區(qū)區(qū)小事,不值一提。在下見這位姑娘腳傷嚴(yán)重,行動不便。便騎馬一路送了過來,得罪之處,還望海涵?!?br/> 說著,對著金林林便是一禮。
金林林受寵若驚,被帥哥叩拜,一時得意,差點(diǎn)兒跳腳。
一個起跳,突然又想起自己腳扭了不能跳,又安分了下來。
這一個歡呼雀躍的小動作,被慕容越看在眼里。
慕容越冷冷一笑,也沒多說。
只是站在一邊,抱著肩膀,冷眼看著面前的那兩人如夫妻對拜一般相濡以沫舉案齊眉等等等等的一頓客氣行禮回禮。
男子一口一個姑娘,金琳琳一口一個公子,叫得好不親熱啊。
男子坦蕩磊落,彬彬有禮。
金林林扭捏姿態(tài),欲語還羞。
慕容越插在中間,頓時感覺毛塞頓開,腦子里瞬間冒出四個大字:
“我想拉屎!”。
正午時分,人來人往的城東門口出入的人員少了許多。
守城的侍衛(wèi)們也伸著腰,搖搖晃晃地想要偷些懶。
高聳巍峨的城墻頂上,一叢雜草正在隨著輕輕的風(fēng)搖頭晃腦。
城墻下面,撐了一個巨大又厚實(shí)帆布棚頂,上面還打了幾個大布丁。
帆布棚子被四根光亮的竹竿子牢牢挑住了四個角,撐起這么一塊小天地,遮擋著中午的炎炎烈日。
帆布棚子的下面,整齊地擺著三四張舊的發(fā)黑的木制大方桌,方桌的周圍還放著四把長條老虎凳。
緊挨著城門的大楊樹底下,有一塊窄小的空間。
就是這樣一個狹窄的小空間也被人很好地利用了起來。
沿著逞強(qiáng)壘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土磚灶臺,灶臺上架了一口大黑鍋。
此時的大鍋里正翻滾地煮著一鍋餛飩。
大灶的一遍,擺了一張大方桌,上面放著面板,和一大盆肉餡。
勤快的小個子老板,便一人身兼老板和伙計兩個職。
此時,頭上包著一個粗布裹頭,肩上搭著大塊抹布。
靈巧的小身影麻利地穿梭于灶臺,案板和餐桌之間,還不時一邊招呼客人,一邊拽下肩上的大抹布來擦桌子。
靠角落的位置,緊挨著一顆大柳樹,樹底下的方桌邊坐了三個人。
金林林與慕容越,很詭異地面對面坐了,而坐在金林林身邊的,便是那位英雄救美的帥氣公子。
慕容越心里很不爽啊。
你看看啊,像這樣的座次排列,怎么看,都讓她看起來頗具陪榜丫鬟的光輝氣質(zhì)。
不過,看著對面金琳琳那噴火的花癡眼神和公子落落大方卻不失“勾引”的神情,讓慕容越惡狠狠滴盯著他們二人。
情不禁哼起了一首歌:
“終于你愛上了那個人,我知道你只是被他勾了魂,這夜晚的霓虹多么的燦爛入眼,而你眼里卻只有他的陪伴。你終于躲進(jìn)了他的臂彎,從此我是不是變成了一個淺灘。當(dāng)你和他對視深情款款,是否還能記起,我對你的那份眷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