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鳴山風(fēng)景秀麗,附近村寨民風(fēng)淳樸,或許是因為還沒有被開發(fā)的緣故,自然風(fēng)光保存的極好,連氣都比別的地方清新不少,確實是個避世隱居的好地方。
左振川的住處就在雞鳴山腳下,背山靠水,眼前就是一個不大不小的湖泊,是由雞鳴山上流下的雨水沖擊而成,甚至還有一個天然的小瀑布,堪稱世外桃源。
走到一處田間小路之上,眼前出現(xiàn)了一棟一層的青磚瓦房,門前有個院落,院落里中了一些花花草草和果蔬,幾只老母雞在其中悠閑覓食,分外安逸。
看著院門洞開,雷洪讓四個保鏢就在一旁候著,對陳晨說道:“看這個時間段,左老應(yīng)該是在湖邊垂釣,我們一起去看看,腳步要輕,莫驚擾了他垂釣的雅興?!?br/>
說著雷洪脫下了名貴的皮鞋,卷起褲腳,就這樣赤腳走在田間小路上,陳晨也跟著如此跟上了雷洪的腳步。
環(huán)顧四望,陳晨感受著濃郁的鄉(xiāng)村風(fēng)光,好像回到了小時候赤著腳跟小伙伴們在田野間追逐的時光。
“雷哥,如果這次拜師成功的話,我會在楚大師面前替你美言幾句的?!标惓客短覉罄睿诶缀榈亩呎f道。
雷洪聞言大喜,笑道:“那就多謝陳兄弟了,我雷某人就那點(diǎn)玉石雕刻的愛好,如果能拜在楚云泉大師門下的話,肯定忘不了你的舉薦之恩啊。話雖這么說,一會兒能不能拜師成功,我是沒有任何把握,就全靠你自己了?!?br/>
“我明白!”陳晨點(diǎn)頭。
忽然雷洪放輕了腳步,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陳晨手塔涼棚抬頭望去,湖畔的一顆楊柳樹下,只見頭戴草帽的左振川正坐在一個小馬扎上,一雙赤腳上還粘著一些濕泥,跟田間的老農(nóng)沒什么兩樣,他單手執(zhí)著六七米長的釣竿,正一動不動的望著波光粼粼的湖面上那枚魚漂。
那根釣竿是一截青竹所制,末端有小孩手臂那么粗,少說也有好幾斤重,長達(dá)六七米,常人單手舉著末端恐怕都堅持不了兩分分鐘,但足足十分鐘過去了,左振川的右臂連顫都沒顫一下。
雷洪帶著陳晨走近,不敢輕易上前打擾,按道理左振川應(yīng)該看到他們來了,卻絲毫沒有起身的意思。
隨后的兩個小時里,左振川一直保持著這個姿勢,像極了一尊雕塑,陳晨萬分愧疚,他直挺挺的站兩個小時勉強(qiáng)可以撐住,雷洪年紀(jì)大了,加上長期養(yǎng)尊處優(yōu),在太陽底下一直汗如雨下,可又不敢亂動,生怕驚擾了湖面之下的游魚,影響左振川垂釣。
片刻之后,左振川終于動了,他舉起釣竿,什么都沒有,魚鉤之上的餌料竟然被吃的精光,再一看網(wǎng)兜里,壓根一條魚都沒有。
陳晨不覺啞然失笑,這個高手原來釣魚技術(shù)這么爛啊。
左振川嘆道:“唉,今天運(yùn)氣不太好,魚兒都不上鉤,晚上只得吃素嘍!”
“你們兩個在大太陽底下也曬了兩個多小時,口干舌燥的就不必硬撐了,有沒有興趣去老夫的陋室中喝點(diǎn)劣茶?”左振川收起小馬扎,問道。
“左老盛情相邀,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标惓啃老驳馈?br/>
左振川當(dāng)先走在田間小路上,陳晨和雷洪緊隨其后。
“左老,這一次我?guī)Я艘恍┪湟纳缴系却蠹t袍,正好想要帶給您品鑒一番。”汗流浹背的雷洪一抹腦門上的汗水,恭敬的說道。
左振川微微一點(diǎn)頭,沒有說任何感謝的話,瞥了一眼陳晨,問道:“無事不登三寶殿,這個小兄弟又是因為什么事情來的?”
陳晨心神一凜,說道:“前些天得虧左老出手相助,讓我避免受辱,今天我是特意來當(dāng)面感謝一番的。”
左振川擺了擺手,說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要謝的話就謝雷洪吧,我之前欠了他一個人情,前幾天出手也算是還清了?!?br/>
陳晨沒有料到雷洪竟然花費(fèi)了這么大的代價才請動了左振川,這樣的高手,用一個人情才換了一次出手而已。
不多時,陳晨和雷洪來到了青磚瓦房的小院里,左振川也沒有想象中的那么不近人情,至少親手用現(xiàn)成的大紅袍泡了一壺茶招待他們。
“看你氣色不錯,心率正常,前幾天受的傷好了?”左振川問道。
陳晨應(yīng)道:“謝左老關(guān)心,確實已經(jīng)痊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