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晨艱難的從水田里爬起來,全身沒有一處是干的,嘴里都是泥,也不知道哪家的老牛在田里拉過屎,簡直臭不可聞。
“哇!”
剛爬上岸,陳晨又吐了一口鮮血,把一旁的雷洪嚇的夠嗆。
不過有一點(diǎn)讓陳晨很奇怪,左振川的這一拳明明威勢十足,他甚至是被擊飛出七八米遠(yuǎn),但除了吐出一大口鮮血外,身上一點(diǎn)都不疼,甚至還有種全身舒坦的感覺。
狼狽異常的陳晨嘴角微翹,這個左振川看起來兇神惡煞甚至有種蠻不講理的頑固,細(xì)細(xì)一想,好像也沒有外表那么不堪。
陳晨終于有些理解楚大師最后那句話背后的含義,只是他依舊沒有想到,左振川這般的高人,竟也中了這么簡單的激將法!
聽到左振川中氣十足的說出了三個考驗,陳晨知道,這個喜怒無常的高手好像有些松口了。
“行!莫說三個考驗,就是十個考驗我都會盡力一為!”陳晨一抹臉上的污泥,開口道。
左振川再度冷笑一聲,哼道:“好大的口氣,小子,讓老夫看看你是不是只是嘴皮功夫厲害!”
話音剛落,左振川雙腳并立,全身氣勢陡變,雙手背后,雙腳佇立在地如生根鐵鑄,清風(fēng)吹過,甚至都拂不動他的衣角。
這一幕和前幾天硬抗朱友臣傾力一拳何其相似。
前幾天陳晨因為肋骨被打斷,受傷太重,加上心憂梁大少的安危,因而只是粗略的看了一眼而已,此時凝神認(rèn)真去看的話,可以發(fā)現(xiàn)左振川在全身氣勢陡變之時,身體的表面立即凝結(jié)出一層精純的青氣,好像還能聽到淡淡的虎嘯之聲。
“第一個考驗,你可以隨意攻擊老夫,老夫寸步不動,若你能成功摸到老夫的衣角或是讓老夫移動一步的話,那就算通過!”左振川咧了咧嘴,看著陳晨。
陳晨聞言,頓時眼角抽搐了兩下。
朱友臣的悲慘下場可是歷歷在目,傾盡全力的一拳,不僅沒有傷到左振川,自己還被絞斷了右手。陳晨連朱友臣的一拳都接不住,怎么可能憑借自身的力量攻破左振川身前的青氣?
那股青氣看似平淡無奇,威力卻異常駭人,朱友臣鮮血淋淋的右手就是最好的明證。
媽的,這個老瘋子這不是故意刁難么?
“我只用十分之一的功力,也不算太過刁難,免得楚云泉那老小子又有閑話說?!弊笳翊ê軡M意陳晨的反應(yīng),又補(bǔ)充了一句。
這下陳晨清楚的看到左振川身上的精純青氣稀薄了很多,只有淡淡的一層,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主動降低難度了?陳晨微微一瞇眼,點(diǎn)頭道:“希望左老說話算數(shù)?!?br/>
“放你的狗屁,我左振川從來都是一言九鼎從不食言,用你所有的本事盡管放馬過來,小子!”左振川輕揚(yáng)下巴,一臉的輕蔑。
“注意安全啊,如果實在不行就放棄,別拜師不成把自己給弄?dú)埩??!崩缀樵谝慌孕÷曁嵝训?,那天朱友臣傷人不成卻自己重傷的場面誰都看到了,雷洪實在不想看到陳晨落了個手折腳斷的悲慘下場。
“嗯,我知道了!”陳晨沖著雷洪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對左振川說道:“左老,那就得罪了!”
話音一落,陳晨便疾步跑起來,同時運(yùn)勁到右拳之上,直接沖向了一動不動的左振川。
左振川神情非常的淡定,經(jīng)過兩次的探查,他非常清楚陳晨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體內(nèi)沒有絲毫的真氣,更不會真氣外放,或許是經(jīng)常鍛煉的緣故,充其量也就比常人要強(qiáng)壯一點(diǎn)而已。
有能力破除他的真氣壁,除非是真正的內(nèi)家高手,能將渾厚的真氣覆蓋于拳鋒之上,像朱友臣那種半吊子,即便掌握了一點(diǎn)內(nèi)家拳法的門道,卻仍舊不夠看。
讓左振川有些意外,眼前的這個小子比他想象中要聰明的多,當(dāng)然,僅僅只是一些小聰明而已,終究還是于事無補(b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