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喝到這份上,一桌人都沒了興致。出于尊敬,唐寶還是端起小酒杯,回敬了曾士余。
當(dāng)然,回敬劉鑫沅也沒落下,這是唐寶出于做人的禮貌。
曾士余已完全對唐寶刮目相看,他終于明白陳一山等人為何會接納這樣一個毫無背景的年輕人做兄弟。不說別的,光是人家這酒量,已足夠號稱異人了。
劉鑫沅接了唐寶一杯酒,還得裝出笑臉,心里很不是滋味。這個面相看起來跟劉通年紀(jì)差不多的記者,即便在曾士余和他劉鑫沅面前,也隱隱有了不輸氣勢的氣場,讓劉鑫沅想起自家嬌生慣養(yǎng)的兒子就氣不打一處來。
今晚斗酒的結(jié)果,除了陳一山,杜軍和朗小月也沒有一絲意外??粗茖氃诖笫虚L和大富豪面前揮酒自若,朗小月心里無比驕傲,甚至生出了某種連她自己也說不清楚的情愫。
這種情愫,讓朗小月對眼前這個比自己大了8歲的男人,突然生出一種溫暖與依戀之外的奇怪感覺。
“難道,我會喜歡上自己的哥哥?”這念頭讓朗小月臉上又是一紅,掃描左右,卻見此刻并無人注意到自己,趕緊埋頭吃飯。
在唐寶之后,王義勇和杜軍都跟著回敬了曾士余和劉鑫沅一杯酒。
陳一山雖然先打招呼不喝酒了,看著劉鑫沅心里不大痛快又強(qiáng)顏歡笑,頓時對這人有些佩服,也起身回敬曾劉二人。
現(xiàn)在,陪客就剩下秘書汪建明,見他有意起身敬酒,曾士余知道陳一山酒量有限,就以眼色止住了。
接下來幾人也就不再喝酒,真改吃飯了。
歐聰出去約摸半小時,又急匆匆趕了回來,手里多了一口密碼箱。
劉鑫沅接過密碼箱,起身親自送到陳一山面前:“陳少,要開箱點一點嗎?”
歐聰趕緊補充道:“陳少,密碼4個6?!?br/> 陳一山擺手笑道:“劉總,這還用點什么點啊,我想歐總不至于塞一沓草紙進(jìn)去吧?!?br/> 歐聰?shù)溃骸瓣惿倌憧烧鏁_玩笑,100萬現(xiàn)金,不多也不少?!?br/> 這時候眾人已吃完飯放下筷子,陳一山故意問杜軍:“小軍,飛機(jī)的事兒,最后怎樣定的?”
“改了11點25分的航班”,杜軍會意后看看手表,又道:“現(xiàn)在8點半,時間是緊點兒,不過應(yīng)該能趕上?!?br/> 陳一山起身,朝曾士余等人一拱手:“曾叔,還有兩位老總,感謝今晚盛情款待,我們還有事兒,必須連夜趕回京都,少陪了?!?br/> 曾士余起身問道:“一山,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管著幾家大公司吧?”
陳一山笑道:“不多,也就兩三家,不過各種煩人的事兒倒也不少。”
曾士余讓秘書將所有人面前酒杯添滿后,轉(zhuǎn)向劉鑫沅:“既然如此,那我就打個總結(jié)。老劉,老歐,一山他是生意人,你們生意人都說商場如戰(zhàn)場,時間寶貴,那就到此為止,我也不留他們了。大家今天算是認(rèn)識了,干了這杯酒,往后就是朋友了,對不對?”
“對,對,市長說得對,我們這也叫不打不相識嘛……”劉鑫沅趕緊附和道,歐聰臉上也堆起笑容。
劉鑫沅兩人端起酒杯,先干為敬,仿佛之前的矛盾與沖突,如同風(fēng)吹煙霧一般消散了。
陳一山并未馬上選擇離開,而是與曾士余單獨在包間聊了十來分鐘才最終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