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點半,在上海最繁華的街景處,楊涵宇的手機響了,是一個陌生的號碼。也許是哪一個客戶的,楊涵宇接通了手機。
“楊涵宇……”對面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這個聲音有點熟悉,卻記不起在哪里聽過,楊涵宇愣了一下,禮貌地問到,“請問,您是……”
“呵呵,我的聲音你都聽不出來了?也難怪,有了新歡就望了舊愛,男人原本都是如此的!”語氣中暗含著嘲諷。
“周舟?”聽不出周舟的聲音,楊涵宇也能聽出周舟的語調(diào),再沒有一個女人對他這樣說話。
“總算還沒有忘的一干二凈。”周舟仍然是連嘲帶諷。
“給我打電話有什么事情么?”楊涵宇知道周舟的為人,她絕對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
“楊涵宇,你在上海吧,我們見個面!”周舟的語氣很有把握的樣子。
“我們有必要見面么?我看,還是不要見了?!睏詈钜豢诨亟^,他可不想再節(jié)外生枝。
“你真的認(rèn)為沒有必要?”周舟帶了點威脅性質(zhì)的質(zhì)問語氣。
“是。”楊涵宇斬釘截鐵。
“呵,這么狠心?”周舟的語氣略微有了些緩和,她知道楊涵宇是吃軟不吃硬的。
“我覺得我們還是不要見面為宜?!睏詈畹恼Z氣也略做讓步。
“哦,我也是這么想的,只不過昨天和你女朋友一起吃了飯,所以我想和你談?wù)劊绻悴幌胝劸退懔??!敝苤蹝伋鰵⑹诛担浪坏┨崞鸷托と坏慕煌?,楊涵宇一定會和她見面?br/> 楊涵宇聽周舟說和肖然一起吃了飯,吃了一驚,他知道這是周舟設(shè)的一個計,就是想讓自己出現(xiàn)。可是,不管怎么樣,還是見周舟一面為好,至少知道她想做什么,一味地回避反而不是上策。于是楊涵宇答應(yīng)了周舟的要求,“好吧,你說在哪,我去找你!”
“我現(xiàn)在在安豪大酒店1036,你來吧?!敝苤勐牀詈钸@樣說,感覺很滿意。
“換個地方。”楊涵宇怕無端生事。
“你怕什么?怕我吃了你?來不來隨你便?!彪S即,周舟掛斷了電話。
楊涵宇聽到手機那頭傳來“嘟嘟嘟”的短鋒音。
周舟將電話丟在一邊,安心地倒了一杯葡萄酒,她在沙發(fā)上坐定,看著窗外深夜的街景,冷冷地笑容映襯在葡萄酒杯上,她知道,楊涵宇一定會來。
楊涵宇再次撥打電話,對方已處于關(guān)機狀態(tài)。楊涵宇無奈,只好匆忙趕去安豪大酒店,他希望今天是和周舟一個徹底的結(jié)束。
安豪大酒店,是上海目前最頂級的酒店之一,外觀的氣派和豪華自不必說,就說在這家酒店下榻的人物,不是明星、球星,就是政要、大腕,足以見得這座酒店的知名度和頂級程度。
楊涵宇穿過帶有一個音樂噴泉的酒店前庭,登上電梯,來到了1036的門口。
楊涵宇站在門前有一些猶豫,這個場景讓他想起了很久之前的一幕。那時他可沒有現(xiàn)在這般冷靜和清醒。
楊涵宇按響了門鈴。門開了,周舟一襲斜肩及地長裙站在門口,露出了一側(cè)圓潤但不肥膩的肩膀,脖頸在紫色緞面的襯托下更顯白嫩細(xì)滑,絲滑的禮服貼合身形,將這一等一的好身材凸顯無遺。她的臉上有些酒精作用產(chǎn)生的微紅,眼里的波光比平時更亮,眼角的笑容比平時更媚。
楊涵宇不得不承認(rèn)這個女人的姿色在自己見過的女人當(dāng)中是屈指可數(shù)的,如果自己是涉世不深的毛頭小伙子或者是貪戀美色的男人說不定會一頭陷進去。但他兩者都不是,對于女人,他有自己的評判標(biāo)準(zhǔn)。
“你舍得來了?進來坐。”周舟芊芊玉手指了指屋內(nèi),隨即一轉(zhuǎn)身走了進去,把楊涵宇丟在門口。
楊涵宇只得跟了進來,就近坐在門口的沙發(fā)上。
這是一個豪華套房,房間內(nèi)有設(shè)計精巧的酒吧臺,有帶搖椅和牌桌的休閑區(qū),沙發(fā)對面是一個大大的投影幕布,看來是個小型影院,投影幕布一側(cè)的墻上還有一扇半掩著的門,隱約可以看到一張圓形的大床。屋內(nèi)的裝潢和擺設(shè)也是一等一的豪華奢靡。
就是楊涵宇,也從未親臨過這么奢華的酒店套房。
“你今天叫我來想說什么,你就直說吧?!睏詈顔蔚吨比搿?br/> “這么急?我們是老朋友了,還不能敘敘舊么?”周舟走到沙發(fā)右邊的吧臺前,倒了兩杯紅酒,遞給楊涵宇一杯。
楊涵宇一擺手,“謝謝,我今天開車了。”
周舟笑了笑,眼神變得更媚了,加上微紅的臉頰,看著也叫人生醉,“這么不給面子?這酒可是法國幕維德莊園1986年上等的紅酒,怎么?楊總,噢,不對,應(yīng)該叫楊行長,這么好的紅酒不想品嘗一下?這不是你的風(fēng)格??!開車了也沒關(guān)系,這里的代駕多的是,而且都是給大人物駕車的。我打電話叫前臺叫一個代駕就是了?!?br/> “我要早點回去休息,明天還要趕飛機?!睏詈顩Q心不喝周舟的酒。
周舟看了看腕上的手表,“現(xiàn)在不過才九點零五分,夜生活才剛剛開始,楊行長什么時候這么落伍了?”
“我明天一早的飛機,你既然知道我回上海了,那也知道我這次回來是公事,辦完就要回去的。”楊涵宇耐著性子。
“這么心急?著急回去見肖然?”周舟的笑容越來越復(fù)雜,臉頰的緋紅也漸漸變深,活像一朵帶刺的玫瑰。
“你說你和肖然到底怎么了?你到底和她說什么了?還是你想說什么?你開門見山吧,我想我們之間就不用繞彎子了。”
“她可沒有得罪我,”周舟泯了一小口酒,詭異地笑著,“她是我的好朋友,我可不想她被騙,我是為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