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著自己的手依舊溫暖,沒有泄露絲毫的緊張。
從任靜珠離開到現(xiàn)在,過了五分鐘,戴笠銘至始至終沒說過一句話,沉靜到可怕。盛柿晃了晃他的手,他清淺的目光挪了過來。
“叔叔!笔⑹林跋牒昧嗽S多安慰和開導(dǎo)的話語,被他的眼神一望統(tǒng)統(tǒng)拋在了腦后。
戴笠銘緩緩蹲下身來,兩人視線齊平,雨聲滴落敲打著傘,他松開緊攥著她的手,雙手一齊握住她小小的肩膀,歉疚道,“對不起,讓你看到這些……”
她記得原劇情里,戴笠銘會去追上女主,然后解釋,只是女主堅持不聽而已。
“叔叔是在顧慮我嗎?”盛柿緊抿著唇,眼眸里的悲涼之意被戴笠銘輕易的捕捉,他臉上劃過片刻的失措。“可是那個阿姨,叔叔,她只是長得像我媽媽,可是我媽媽已經(jīng)長眠于此了,叔叔你適合更好的人。”
戴笠銘微微一笑,夾雜著春風(fēng),吹皺心湖,“楠楠,叔叔的事,叔叔自然知道。”
“叔叔騙人!
他的笑瞬間僵硬在嘴角。
“叔叔以為我是小孩子就打算什么都不告訴我嗎?”盛柿真真一個小大人的模樣,她水靈靈的雙眸似洗過的葡萄,“我也和叔叔生活了這么久,我都知道的!
手緩緩從她肩頭垂下,他的話語似嘆息,“……是嗎?我當(dāng)然是知道的……知道你媽媽已經(jīng)死了,那個人根本不是青青!
盛柿進(jìn)一步上前,伸出小手,慢慢地,神情認(rèn)真地,沉默地替他撫平不自覺皺起的眉頭。
戴笠銘一怔,繼而失笑,沒有讓盛柿停下來。只是他沒想過,他都快三十歲的人了,現(xiàn)在在孩子媽媽面前,被一個孩子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