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午，楚堯都在天鵝堡，和江振華聊天喝茶。
　　姜靈韻充當臨時會議記錄。
　　江振華把公司的發(fā)展歷程，分成五年十二步。
　　最后一步是上市。
　　而第一步則是，三軍未動糧草先行。
　　所謂“糧草”……
　　一是錢，
　　二是人。
　　……
　　錢，不缺。
　　下午四點多的時候，關(guān)雎兒就簽好房子，不多不少，剛好兩千萬。
　　楚堯給她轉(zhuǎn)過去錢的第一時間，便是收到系統(tǒng)百倍返利的系統(tǒng)提示。
　　二十億。
　　比銀行轉(zhuǎn)賬都快。
　　楚堯又嘗試一下，多給她轉(zhuǎn)了一百萬，再次提示，返利到賬一個億。
　　不止比銀行轉(zhuǎn)賬快。
　　比……印鈔機都快。
　　楚堯再次猶豫一下。
　　系統(tǒng)的百倍返利之前提示過，現(xiàn)金封頂額度是一百億。
　　要不要，一次性把一百億都刷出來？
　　不過，楚堯很快便是放棄這個想法。
　　理由很簡單，五個字——可持續(xù)發(fā)展。
　　如果把系統(tǒng)的百倍返利，當成一座總儲量為“一百億”的金礦，那目前自己的開發(fā)程度，是百分之三十左右。
　　還剩百分之七十沒有開采。
　　換言之，即便這二十億全部虧完，自己還有七十億的“儲備金”。
　　但，如果全部開采變現(xiàn)……萬一全賠了怎么辦？
　　二十億都能虧掉。
　　一百億……也未必不能。
　　這是風(fēng)險控制。
　　也是心態(tài)控制。
　　還是那句話，我克者方為財。
　　……
　　“我草！”
　　這時，江振華正在看著手機，忽然爆了一句粗口。
　　罕見的失態(tài)，讓楚堯和姜靈韻都是一愣。
　　楚堯不由問道：“怎么了？”
　　江振華點上支煙，把手機遞過來，是一篇新聞通訊稿。
　　標題是——傳奇金融大佬爆倉，成就人類史上最大單日虧損。
　　主要內(nèi)容則是：
　　“一位靠高杠桿發(fā)家的棒子國投資者，以兩億美金為本金，通過不斷的高杠桿配資，短短幾年時間內(nèi)，做到了一百五十億美金�！�
　　“他的投資基金，通過四到五倍的杠桿，控制著將近八百億美金的財富流動�！�
　　“然而，成也杠桿，敗也杠桿，一天前，突逢股市黑天鵝，引發(fā)連鎖反應(yīng)，基金爆倉，單日虧損一百五十億美金�！�
　　這是……真丶全球震驚。
　　真金白銀的震驚。
　　看完這條新聞，楚堯忍不住點上支煙。
　　無語。
　　沉默。
　　忽然覺得這系統(tǒng)……就……嗯，挺垃圾的。
　　emmmm……
　　好吧，其實可能是自己“垃圾”了。
　　這個世界上真的存在那種人……
　　那種比“天命之子”、“幸運之星”更逆天的人。
　　就比如這位剛爆倉的明星基金經(jīng)理。
　　在這些玩弄資本的高手手中，股市，其實就是他們的提款機，他們的“系統(tǒng)”。
　　只要洞悉了人性和財富密碼，貨幣，真就只是一個數(shù)字而已。
　　而和他們不同的是……
　　他們是先洞悉了人性和財富密碼，才去資本市場“提款�！�
　　而自己，是先有了錢，才去逆向修行自己。
　　這是……逆練九陰真經(jīng)啊。
　　想著這些，楚堯搖頭笑笑，把手機遞還給江振華。
　　抽煙。
　　喝茶。
　　若有所思。
　　江振華看過來，想了想，問道：“什么感受？”
　　“賭徒�！�
　　“天才�！�
　　“瘋子。”
　　“金融誤國，實業(yè)興邦�！�
　　楚堯一個詞一個詞往外蹦，江振華忍不住哈哈大笑。
　　他笑著感慨一句。
　　“終究是棒子啊�！�
　　“抄了那么多東西，也學(xué)不會什么叫福兮禍之所倚，什么叫天有不測風(fēng)云。”
　　這話，楚堯也是不由笑出聲來。
　　老江這忽然的吐槽，還是挺有水準的。
　　……
　　一下午的時間，除了聊天外，江振華陸陸續(xù)續(xù)打了好多個電話。
　　他一邊打著電話。
　　交代姜靈韻在那列名單。
　　通話的人群，主要分成幾類。
　　第一類，是和行政部門有關(guān)的領(lǐng)導(dǎo)，各種套話，務(wù)虛，寒暄，試探，目的自然是提前燒香拜佛。
　　做生意，這是繞不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