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祿這一巴掌在情理之中卻又在意料之外,等他自己打完之后,自己也懵了,尤其是看到秦氏吃人的目光才知道自己犯了個什么錯。
原本李大富突然倒戈情勢就對他們極為不利,他這一巴掌下去就差直接將‘誣蔑’的這頂帽子戴上自己的腦袋了。
“福公公這是做什么?”李大富板起臉,十分生氣地指責道:“難不成就因為咱家未曾昧著良心幫你作證,你就那咱家的人出氣?”
像是氣急了,他喉嚨發(fā)出咕嚕咕嚕的聲音,引起一連串劇烈的咳嗽。
不得不說李元的腦子很是機靈,眼前這秦氏這邊勝算不大,馬上倒戈了過去。
“干爹,干爹,您沒事吧?”
他跪著挪過去,一邊抹眼淚一邊給李大富順著氣:“干爹,是兒子不孝,你何須為了兒子同福公公作對呢?您老人家如何能夠得罪得了他啊!”
又去求蕭行昭:“皇上,皇上,您救救奴婢吧,是福公公讓奴婢這么做的,說是這樣就能夠扳倒溫公公以報他奪權(quán)只恨?;噬希9翘竽锬锷磉叺拇蠹t人,奴婢不敢不從啊,皇上你就救救奴婢和奴婢的干爹吧!”
他一個勁兒的磕頭,又想溫可言求情:“溫公公,奴婢知道錯了,奴婢不該冤枉您,你就瞧在咱們當初共事的份上饒了奴婢吧,奴婢下輩子當牛做馬一定報答您!求求您了溫公公。”
溫可言看著眼前痛哭流涕的李元真想為他的演技鼓鼓掌。
瞧瞧,人家這才是適合在深宮里混的人啊,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這前前后后才多長時間啊,態(tài)度就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彎,擱在她曾經(jīng)的那個年代絕對是小金人的最佳選手啊。
聽聽人家說的這話,一個字都沒有攀扯上秦氏,可又句句不離福祿。
秦氏是一朝太后,就算真的說她誣蔑又有誰能夠信?就算是有人信又如何,一個‘孝’字就能壓得皇帝動不了人,更遑論別人。
可是提及福祿就不一樣了。
誰都知道福祿是秦氏面前的第一得用人啊,可他畢竟是個奴才,真的有證據(jù)證明他為了一己私利誣蔑別人,秦氏就算是礙于面子也不得不處理。
而且,福祿動手明眼人都能看出來福祿是聽命于誰,不會明言心底卻是有一桿秤的。
“這……”溫可言故作為難的看著李元,又對著看戲看得正歡的蕭行昭做了個揖,道:“李公公又是求皇上做主便是,咱家當不得如此大禮?!?br/> 秦氏氣的是七竅生煙,卻也明白當前的局勢。
“皇帝,這兩人前后不一言語顛三倒四,著實不想正常人能夠說出的話,依哀家來看就將這兩人送去慎刑司好生查辦,免得冤枉了好人?!?br/> ‘好人’兩個字她咬得特別清楚,就是不知道指的是溫可言還是福祿。
李元這會兒急了,他也知道自己的做法太冒險,可是自己本來就是想搏一個前程自然是怎么有利怎么做,哪里能夠搭上自己的性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