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應(yīng)燕興樓的是黃錦夸張的笑聲,“王爺說的這話好生沒理,當(dāng)年巫族一案發(fā)生的時候,皇上尚且還在圣德皇后腹中,他又如何知道巫族的圖騰,又如何將圖騰告知奴婢?!”
“當(dāng)然是……”
燕興樓后面的話沒說出來,他想說的是皇帝身上乃有一般巫族血脈,圣德皇后絕對會留下圖騰給他?墒牵@話畢竟只是自己的臆測,他敢打賭他若是敢說出來,眼看這個老不死的馬上就敢一槍劈了他。
“既然攝政王說不出所以然,那就讓奴婢來說吧!”
他笑道,“剛剛燕員外郎大人說的不錯,那宮外的余孽的確是奴婢去聯(lián)絡(luò)的,就連皇上的玉墜子都是奴婢偷出去贈送給他們的。為的自然是讓他們相信奴婢確實是皇上的人,也是為了讓他們相信,皇上是有心用他們的!
“奴婢之所以這么做,是因為有人告訴奴婢,說蕭家的人絕了他全族的性命,他雖僥幸逃脫卻不能延續(xù)他族中血脈,實乃對祖宗的大不孝。是以,他只能殺了蕭家人,為自己的族人報仇雪恨。”
“這個人是誰?!”老國公怒道。
“這個人就是……”他頓了頓,抬手指向跪在皇帝身后的張貴:“張貴,張公公!”
張貴傻了眼,反應(yīng)過來之后馬上大呼冤枉。
“皇上,奴婢剛剛已經(jīng)解釋過了,實在是這個賤婢冤枉奴婢的!彼拊V著,轉(zhuǎn)而找到了燕興樓,“王爺,王爺您要為奴婢做主啊,奴婢這大半月一直身子不好皆在屋中歇息,根本無法到皇上身邊伺候,更未同黃公公見過面,如何能夠指使他干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奴婢委實冤枉!”
“張公公稍安勿躁。”燕興樓做了個揖,“皇上,萬事皆講究證據(jù),本王能夠拿出證據(jù)證明此事是皇上犯了糊涂,可皇上也要給本王一個證據(jù)讓本王相信皇上與此事無關(guān)才是啊,若是僅僅拼著這罪奴的一張嘴,皇上如何能夠服眾,本王又如何同先皇交差啊!
“奴婢就是最好的證據(jù)!”黃錦正色道,對著皇帝磕個頭,“皇上,奴婢當(dāng)不起皇上待奴婢的心意,奴婢有負(fù)皇上之恩!
一直懵懵懂懂看得不甚明白的溫可言暗叫不好,將要起身就被狠狠在小腿處掐了一把。
是蕭行曄。
他見溫可言回頭看他,動動嘴唇無聲的吐出兩個字:“不可!
還不等溫可言再問個究竟,只聽見一聲驚呼然后就是一陣抽氣的聲音。
她忙轉(zhuǎn)回去,入目是一片血紅……
黃錦直愣愣的倒回去,地上墜落一把明晃晃的帶著腥紅的長劍,而他的脖頸處的動脈已經(jīng)被割斷,鮮血如同水柱一般噴涌而出,很快就在地上匯集了一灘。
溫可言本能的抽搐了一下,整個人無力的攤在地上,腦子里一片漿糊。
黃錦死了,黃錦就在她眼前,死了。
“皇上,已經(jīng)……”侍衛(wèi)探了鼻息回答,“都是屬下的錯,求皇上責(zé)罰!
都怪他一時疏忽大意,就沒料到黃錦會突然有動作,讓他將身上的佩劍奪走了不說竟然還在他面前自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