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行昭一聲令下,讓所有人的目光盡數(shù)集中過來。
兩名朱衣侍衛(wèi)從大殿的偏門出進來,一人手中拖著一個盤子,盤子上皆蓋著紅綢看不清里頭的東西。
“這些東西,是朕命人從張貴房里搜羅出來的!笔捫姓褟募t綢上拂過去,歪著頭去問燕興樓:“攝政王可想看看這里頭是些什么東西?”
燕興樓臉色不變,卻不由的往張貴那兒瞟了一眼,但見他微不可查的搖了搖頭,方才笑道:“既然是能夠證明皇上清白的東西,本王自然是想看的。”
“不急!笔捫姓寻醋⊙嗯d樓想要揭開紅綢的大手,喚起了秦麓山,“侯爺,為表公正,你也過來和攝政王一起瞧瞧!
秦麓山嘴角一僵,看了秦不豫一眼,見他沖他頷首,只能忍著不耐起身:“老臣遵旨!
他想坐收漁利只可惜燕蕭二人都不給機會,就連自己的孫兒都不贊成。也是,臨時退場已經(jīng)得罪了燕興樓,到如此此時再給蕭行昭賣個好,也算給自己留給退路。
待二人皆站在眼前,蕭行昭又對老鎮(zhèn)國公拱手:“老國公,還請你也來坐個見證。”
老國公沒說話,看了燕興樓一眼拄著那炳紅纓槍就走了過來。
殿中剩下的人依舊還在跪著,除了因為擔心老國公而心驚膽戰(zhàn)滿頭大汗的鎮(zhèn)國公唐遠山之外,其余的人無一不是豎著耳朵梗著脖子,唯恐錯過了眼前這場與自己后半輩子密切相關(guān)的大戲。
只見蕭行昭手一揚,拉下了紅綢露出里面的東西,竟然是各式各樣的金銀珠寶和一沓銀票,少說也有十萬兩之多。
看見眼前的東西,燕興樓目光微閃,“皇上這是什么意思?難不成這些銀票就是證據(jù)?”
宮中有幾分不富有,尤其是到了張貴這個位置,就算他不主動去要也止不住流水似的金銀送到他懷里去,這,頂多就能算得上貪污行賄,和勾結(jié)余孽牽扯不上半分關(guān)系。
“王爺莫急,還有這兒!
他用力一揭,紅綢飛揚,后面那一盤東西露出原樣,竟然是一疊書信。
這一次不待燕興樓反問,離得最近的老國公已經(jīng)率先出手抽出了信封里頭的信。
不知道那上面寫了什么,就看到老國公將手中的信一扔,迅速又拿起那盤中的其他信件,越看臉色便越難看,直到最后顫抖著嘴唇將信扔在燕興樓的臉上:“你瞧瞧你干的好事!”
秦麓山哪里還有什么不明白,忙將跌落在地上的信撿起來,一目十行的掃了一遍,一臉為難的看著燕興樓。
“王,王爺,您怎么能做這樣的事情呢?”他嘴里說的好聽,臉上卻是止不住的幸災樂禍。
呵,這回好了吧,終日打雁這回終于被雁啄了眼吧,活該!
燕興樓還有什么不明白,將信奪過來一看,一臉的豬肝色。
秦麓山哪里會放過這樣的好機會,搖著頭一臉惋惜,“王爺啊,你的一手好字可是連先帝都夸贊過的,如今這心中的筆記實乃與你平日所書無二般,本侯實在是無法為你辯解啊!
簡單的幾句話,雖然未透露出心中的內(nèi)容,卻成功明明白白的透露出一個信息——攝政王與此事有關(guān)!
雖然說,要說這件事和燕興樓沒有關(guān)系打死也不會有人相信,可是自己知道是一回事,有證據(jù)充分證明又是另外一回事,如何能夠相提并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