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瑤獨自坐在喜房中,陪嫁的丫鬟和喜娘都已經(jīng)退了出去,只留她一個人在洞房里,眼神空洞而麻木,這三日,她已經(jīng)流干了眼淚,此時已經(jīng)沒有淚可流。
直到現(xiàn)在,公孫瑤都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好端端的躺在床上,為何一覺醒來,便突然變成了公孫玥的模樣?更重要的是,她想開口,卻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發(fā)不出聲音,她想寫些什么的時候,卻一點力氣都使不上,只能驚恐的看著自己穿上嫁衣,出現(xiàn)在了本該屬于公孫玥的“婚禮”。
她哭過,可是沒有人在乎,身邊那些平日里對她卑躬屈膝的丫鬟都變得那樣刻薄,連溫婉慈愛的母親也對她的痛苦視而不見……
公孫瑤要瘋了,這個世界是怎么了?怎么一覺醒來,什么都變了?
可是,這還遠(yuǎn)遠(yuǎn)不是最糟糕的。
“砰”的一聲,房門被一腳踢開,一身大紅喜服的趙勛搖搖晃晃的走了進(jìn)來,口中噴著酒氣,望著端坐在床上的美麗少女,一臉的淫邪。
公孫瑤若不是此時不能說話,幾乎就要驚叫出聲了,是嚇得,實在是眼前這個男人,長的實在是太嚇人了。
他的大半張臉幾乎被密密麻麻的疤痕布滿,一大片紅色的皮膚就像是胎記一般丑陋,紅色的血管突出,襯得整張臉猙獰可怖,本來就厚的嘴唇更是因為燒傷而外翻,露出內(nèi)里紅色的牙床,狀如惡鬼,公孫瑤胃里翻涌,幾欲作嘔。
如果這是公孫玥的夫君,她當(dāng)然會覺得很開心,可是現(xiàn)在,當(dāng)這個男人一步步向自己靠近的時候,她只想暈過去,眼不見為凈。
“啊,不要過來,不要過來……”公孫瑤驚恐的看著這個面目丑陋的男人,拼命的蜷縮著身子,想要后退,手腳卻根本不聽使喚。
“呵呵,”男人發(fā)出低沉喑啞的笑聲,公孫瑤的樣子似乎取悅了他,“來,讓爺親一口?!?br/> “不,不要,不要?!惫珜O瑤拼命的在心里吶喊,可惜沒人聽得到。
“啊!”公孫瑤慘叫一聲,趙勛并不是憐香惜玉的人,直接撲了上來,粗魯?shù)膶⒐珜O瑤壓倒在床上,狠狠的一口,咬上了她白皙的脖頸。
不要,不要!公孫瑤疼的落下淚來,本以為自己的眼淚在這幾日已經(jīng)流干了,卻沒想到,還要經(jīng)歷這樣的屈辱。
趙勛用力的啃咬著公孫瑤白皙的脖頸,柔軟的觸感和鮮血的味道讓他變得更加亢奮了起來,“動,給爺動起來,別向條死魚一樣?!?br/> 大約過了一刻鐘,直到公孫瑤的脖頸處已經(jīng)沒有一塊好肉,血肉模糊的時候,趙勛才終于放開了她。
可是他卻并沒有就此停下,隨手從床下拿出一條鞭子,狠狠的抽打在公孫瑤的身上,“讓你給爺動,聽到?jīng)]有,動??!”
娘,快來救我,恭王殿下,恭王殿下,快來救我!公孫瑤覺得身上的肌膚火辣辣的痛,心中的屈辱更是差點將她湮沒,她哭的撕心裂肺,可巧的是,不知道是三日時間到了,還是在強(qiáng)烈的求生意志的支配下,她身上的藥性,居然在這一刻解開了,雖然這對于一個弱女子來說,并沒什么卵用。
這藥本來便只有三天的藥性,不僅如此,她臉上涂抹的易容藥粉,也因為時間到了,而漸漸的失去了藥效,被淚水沖刷,露出了本來的容貌。
欣喜的發(fā)現(xiàn)自己能動了之后,公孫瑤狠狠的推開了趙勛,瘋了一樣的向著房間外狂奔而去。
可是還未踏出房門,就被一股大力拉扯著,重新丟回了床上。
“你快放了我,我不是公孫玥,我是公孫瑤,我是丞相府的二小姐,朝廷冊封的安樂郡主,順儀大長公主的掌上明珠,未來的恭王妃,你敢動我,我爹我娘和恭王,都不會放過你!”公孫瑤顧不得額頭上、脖頸上的疼痛,色厲內(nèi)荏的吼道,可憐的公孫瑤,到此時此刻,卻還在做著恭王妃的美夢。
她這番話若是對別人,也許還有些威懾力,可是對趙勛來說,注定是對牛彈琴了。
趙勛對于他娶的是丞相府哪一位小姐根本就不知道,也不在乎,對于他來說,只要能有人任他盡興就好,但是他卻聽明白了公孫瑤的意思,她不想嫁給自己。
這瞬間激怒了趙勛,他因為毀容的緣故,自尊心本來就很脆弱,一瞬間,心里的陰暗和自卑便如潮水般涌了上來,“賤人,你敢嫌棄我!”
他赤紅著雙目,一手已經(jīng)大力撕裂了公孫瑤身上大紅色的喜服,公孫瑤只覺得一陣寒意襲來,雪白的肌膚已經(jīng)映入了趙勛的眼底。
“不,不要,畜生,不要碰我!救我,誰來救救我……”頭頂被一片陰影籠罩,公孫瑤拼命的掙扎,哭喊著,可是她如何敵得過身強(qiáng)體壯的趙勛?很快便被壓在床上,動彈不得。
而她越是掙扎,便越是取悅了趙勛,讓他放肆的大笑起來,“我就喜歡你這樣夠勁的女人,對就這樣……”
公孫瑤拼命的搖著頭,不想去讓那些骯臟下流的話污了自己的耳朵,可是下身處傳來的撕心裂肺的疼痛,卻提醒著她一個殘酷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