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昌真氣壞了,為了遼東之戰(zhàn),他可是連皇莊的地都賣了,到處想辦法搞糧食,搞銀子。
現(xiàn)在,糧食和銀子都送去遼東了,陜西行都司和四川行都司的援軍竟然還了無音訊!
這不坑人嗎?
如果是其他事,坑人可能還不會有太嚴重的后果,遼東之戰(zhàn)這么大的事也坑人,這簡直是要斷送大明的國運啊!
他早已下旨徹查此事了,東林和閹黨卻是相互推諉,扯來扯去,幾天都沒扯出個結果來。
這次是真把他給氣壞了,這些狗東西,這個時候還在這種事情上扯皮,真想亡國嗎?
他盯著眼前的內(nèi)閣首輔顧秉謙和兵部尚書崔景榮冷冷的道:“你們平時不是挺能說的嗎?沒事的時候,為了點雞毛蒜皮的小事都能在早朝上爭得面紅耳赤,這會兒真正有事了,你們怎么都不吭氣了?。俊?br/> 沒想到,內(nèi)閣首輔顧秉謙竟然搶先推諉道:“皇上恕罪,這事跟微臣沒關系啊,各路援軍都是兵部下的調(diào)令,內(nèi)閣也就是簽押確認一下而已?!?br/> 你他嗎的,還不關你事,你這個內(nèi)閣首輔干什么吃的?
沒事你就是內(nèi)閣首輔,百官之首。
有事你就是縮頭烏龜,不擔一點責任!
唉,沒辦法,這顧秉謙就是個廢物點心,純靠溜須拍馬上位,辦正事根本指望不上。
泰昌只能無奈的對崔景榮道:“你呢,怎么不說話?兵部調(diào)令發(fā)出去,人馬到不到位你們就不管了嗎?”
崔景榮竟然也是滿臉無奈道:“皇上,微臣也沒辦法啊,陜西行都司地處河西荒漠,本就缺衣少食,再加上連年旱災,那邊的都司衛(wèi)所根本就沒錢沒糧上路啊。這個微臣早就傳文給內(nèi)閣,請他們撥付錢糧了,奈何內(nèi)閣一直不批復??!”
你他嗎怎么不跟朕說?
泰昌聞言,不由惱怒的看向顧秉謙。
顧秉謙連忙解釋道:“皇上,他這就是強人所難啊,西北連年大旱,根本就沒有存糧,稅賦就更不用說了,戶部早把陜西的田賦免了,陜西都司那邊還需朝廷撥付錢糧賑災呢,哪里來的錢糧送去陜西行都司!”
這個的確有點麻煩,因為這年頭運送錢糧基本都是就近運送,要是超過千里,那運送的費用就會高得嚇人。
陜西行都司遠在極西之地,千里之內(nèi)也就陜西都司這一處地方能提供補給,這會兒陜西都司都成了需要救濟的災區(qū),怎么給陜西行都司補給錢糧?
問題,這些你他嗎怎么也不跟朕說?
你們就在那暗斗,斗的歡得很,把我個當皇帝的晾一邊,蒙在鼓里!
泰昌不由惱怒道:“你早干什么去了,???這個時候才跟朕說!”
顧秉謙有些畏畏縮縮的道:“皇上恕罪,那正好是微臣交接的時候遺留下來的公文,所以,未及時處理?!?br/> 誰知道你們是不是故意給人家崔景榮挖坑!
泰昌狠狠瞪了他一眼,又對崔景榮道:“這意思,陜西行都司的人馬是指望不上了是吧?那四川行都司的人馬呢?”
崔景榮連忙解釋道:“皇上,四川行都司那邊衛(wèi)所很少,基本都是土司,這些土司辦事就是這樣拖拉,微臣也沒有辦法啊!”
土司?
泰昌下意識道:“白桿兵不也是土司兵嗎?”
這個不一樣?。?br/> 崔景榮無奈道:“皇上,石柱宣撫司跟其他土司不一樣啊,因為現(xiàn)在的代宣慰使秦良玉乃是忠州有名的書香門第出身,對朝廷相當忠誠。這會兒她都已經(jīng)命其兄長率一千人馬趕到山海關與其留在山海關的四千白桿兵匯合了,不過,皇上您都說過,沒您的旨意,不能調(diào)動白桿兵,所以,他們還在山海關待著呢?!?br/> 泰昌聞言,不由冷冷的道:“這意思,你總共就從四川行都司調(diào)來了一千人馬,其他的都指望不上了是嗎?”
崔景榮連忙拱手道:“皇上,其他土司的人馬來肯定是會來的,就是不知道什么時候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