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科醫(yī)生叫高彬,是茶城人民醫(yī)院精神科的副主任,年紀不大,三十四、五歲,但卻是黔州省有名的精神科專家,就連省醫(yī)都經(jīng)常請他去幫忙會診。
高彬證實了向天笑確實是去找過他,他建議向天笑去看心理醫(yī)生,在他看來向天笑并沒有什么大問題,還達不到看精神科的地步。
但向天笑卻堅持在他那兒就診,因為張躍庭告訴過向天笑,高彬不只是精神科專家,也是心理專家,其實這二者之間是有著共通之處的,心理問題如果嚴重且泛化,最終必然會導致精神疾病。
高彬后來也沒有再堅持,他答應為向天笑進行心理疏導,他說作為一個醫(yī)生既然病人有治療的愿望他總不能將病人拒之門外吧。
不過無論是葉玫還是莊嚴他們更愿意相信高彬是為了那筆豐厚的診金,要知道向天笑在花錢方面從不吝嗇。
“高彬有沒有告訴你向天笑的心結(jié)所在?”莊嚴問道。
葉玫搖搖頭:“向天笑雖然表面上很配合治療,可是他的內(nèi)心卻是排斥的,高彬每當他想與向天笑好好溝通都被向天笑用這樣那樣的方式給拒絕了。他說向天笑有難言之隱,一直都無法下決心將內(nèi)心的痛苦給說出來,即便高彬再有本事,向天笑不配合他也沒有辦法?!?br/>
莊嚴微微點了點頭,確實是這樣,心理醫(yī)生如果不能與病人建立一個良好的信任的話想要弄清楚病人心理問題的所在確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當然,可以使用催眠的手段,但那樣就有違職業(yè)操守,因為催眠必須在征得病人同意的情況下,否則一旦病人投訴那么執(zhí)業(yè)資格很可能就會被吊銷,所以就算高彬有這樣的本事也不敢輕易用在向天笑的身上。
“所以在高彬那兒你也沒有打聽到多少有用的東西?!鼻f嚴給出了結(jié)論。
葉玫沒有否認,事實確實如此。
她抿了抿嘴:“我一直在想,有沒有這種可能性,湯茹做了對不起向天笑的事情被向天笑給發(fā)現(xiàn)了,向天笑提出要讓湯茹凈身出戶,湯茹自然不會答應,所以她就起了想要除掉向天笑的心思?!?br/>
莊嚴點了支煙:“既然你能夠提出這樣的假設那么我相信你應該也對湯茹展開過調(diào)查吧,向天笑如此不容于她,她一定是在情感上背叛了向天笑,如果是這樣那么想要找到答案應該不是什么難事,那個第三者是誰?”
“沒有第三者,我查過,湯茹并沒有和哪個男人有過密切接觸,包括在向天笑活著的時候也沒發(fā)現(xiàn)她有出軌的嫌疑,我就在想,他們之間的問題會不會不是情感問題?!?br/>
莊嚴擺了擺手:“不,一個男人如果對一個女人那么的憤慨只能有一種可能,就是那個女人背叛了他,嚴重地損害了他做為一個男人的尊嚴,你沒有查到并不等于她就沒有這么做!”
莊嚴說到這兒突然睜大了眼睛,他想到了馮天杼!
見莊嚴發(fā)呆,葉玫的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莊嚴嚇了一跳:“你干嘛?”
葉玫說道:“好好的你發(fā)什么呆?”
莊嚴吸了口煙:“今天向紫蘇帶我去見了一個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