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林奇隨著天木一起送別掌門馮鑫與其他同門。
看著街道上各派要出城的弟子一個個愁眉苦臉仿佛死了爹媽一般。
再看那些送行弟子有的冷笑,有的欣喜,有的慶幸,有的擔(dān)憂,有的傷心,林奇頗有些感嘆。
突然一張美艷的面孔閃入他的腦海中,這是個十分漂亮的女子,瓊鼻櫻唇,蛾眉明眸,就是面色有點冷。
他立即出言相詢:“怎的一直沒看到任靜師姐呢?”
任靜正是青石山掌門的嫡傳弟子,乃是他從小心目中的女神。
任靜天賦卓絕,十八歲突破到開光期,加上其如仙子般的美貌,在整個南郡都非常有名。
不過她一心提高著自身實力,對任何傾慕她的年輕男子都冷若冰霜,對林奇更是如此。
畢竟在她眼里,林奇就是一個不學(xué)無術(shù)的紈绔而已。
天木嘆息:“任靜前幾日被縹緲峰的人接走了,如今應(yīng)該和他們在一起,昨日那位黃姓大能還對掌門提了提,那意思準備帶任靜去縹緲峰修煉。哎!青石山太小,恐怕留不住?。 ?br/> 他聞言沒有說話,任靜能加入縹緲峰也是她的造化吧。
畢竟縹緲峰是楚國頂尖大派,里面的資源可不是一個青石山能比的。
回到房間,他開始參悟神行之法,由于最近一直在研究此術(shù),他已有所得。
里面最主要的有一套步法叫做“疾風(fēng)神行”,初時能讓人一步十丈,到了中期能到百丈之多,大成則能神到人往。
不過張行也告知過他,他們的神行之術(shù)最多只能練到百丈,這還是必須領(lǐng)悟快之奧義才可能達到,他們疾風(fēng)門從古到今也沒幾個人練到過。
林奇現(xiàn)在能夠做到一步五丈,但是對靈力的消耗也有些大。
不久后張行前來,指點他一番,得了天木的神魂丹藥后道謝而去。
“李藥舒這小子跑哪去了?”
他有些詫異,自從昨日進門的時候見過,就一直沒影了,連今日早上送別同門也沒瞧到。
作為在門內(nèi)唯一的朋友,兩人從小廝混一起,說是形影不離也不為過,但這次回來感覺這小子有點反常啊,林奇決定去瞧瞧他。
四處問了一圈,結(jié)果都沒看見這小子,他還真是奇怪,無所事事之下,他決定去城內(nèi)逛逛。
由于半數(shù)修士已駐扎城外,此時的御獸城內(nèi)顯得冷清不少,氣氛相較昨日亦是稍顯緊張,也不知是否他們傳訊而回的原因。
林奇如鄉(xiāng)巴佬進城般四處閑逛,這算是他首次來到山門外的修士聚集地,所有一切于他來說都很新鮮。
一個時辰后,他慢慢悠悠的開始往回走,然而經(jīng)過某個路口之時,他無意間掃視到遠處有幾名年輕修士圍著一個熟悉的身影,那人不住的作揖好似在賠禮。
“小梳子?”林奇已認出此人正是李藥舒,于是不做停留邁步行了去。
“小弟從不賴賬,幾位大爺乃是寬宏大量之人,可否再寬限幾日?”
李藥舒滿面堆笑,獻媚的向幾位年輕修士討好求情。
“啪!”
他話音剛落,其中一人重重一巴掌拍到他頭上,直將他打得原地轉(zhuǎn)了半圈,險些栽倒在地。
“魏公子已寬限你一日,今兒個不給你些顏色瞧瞧,只怕還認為我等好欺!”打人者不依不饒的竟是要繼續(xù)動手。
“慢!”李藥舒捂著被打的腦袋以及通紅的半只耳尖,擠出笑容:“各位爺就算將我打死,今日我也拿不出啊,不如再…哎喲!”
他話未說完,已被一腳踹飛到墻角。
“一起揍他!”
除去歪頭看戲,好似為首之人外,其余幾人將蜷縮于地的李藥舒圍起,抬腳毫不留情的胡踢亂踹。
“住手!”林奇人未到聲先至,然而那幾位打人者僅僅停頓一瞬,瞥了他一眼,在那位為首年輕公子的示意下,繼續(xù)向李藥舒猛踹,力道仿佛更盛了些。
“我叫你們住手!”見到此景,已奔至近前的林奇大聲呵斥。
為首公子微微一笑,慵懶出言:“你誰???如此大口氣?我等不住手又能如何?”言罷厲喝:“給本公子狠狠的打!”
“噌!”林奇毫不猶豫的取出黑劍,握劍直指:“可是要我動手?”
“中品靈器?”那公子雙眼微瞇,將手抬起,幾位打得興起之人瞧見后舍下李藥舒,忙立于他身側(cè)。
“小梳子,你如何?”
林奇持劍戒備著來到幾乎已奄奄一息的李藥舒身畔,單手將他緩緩扶起。
只見李藥舒臉上有多處青紫,嘴角亦是有血流淌,瞧見林奇,扯動面頰想笑,可惜太多疼痛反而成為怪臉。
“發(fā)生何事?”林奇取出一枚丹藥遞給他,出言詢問。
李藥舒嘆了口氣:“他們說你失蹤,我就拿所有身家和他們賭你已死,結(jié)果你昨天又活著回來,因此…”
林奇有些感動,這小子賭他死,分明就是不想他死啊。
“原來你就是林奇??!”
那公子聽出了端倪,面上再次鋪滿笑容,斜眼瞅著他出言:“他欠了本公子五十塊靈石,你真要替他出頭?”
林奇聞言將目光轉(zhuǎn)向李藥舒,只聽他低聲耳語:“這是蒼鶴門的少掌門魏衍,我…我確實…”
“行了!”林奇已了然,取出五十塊靈石丟給魏衍:“我替他還上?!?br/> “哈哈!”魏衍任憑靈石落于地面,仰頭大笑:“昨日確實是五十塊下品靈石,不過今日嘛…五十塊中品,一塊都不得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