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返回大院,李藥舒本欲將他送至天木處,但遭林奇拒絕,他此時丹藥藥力已化開,肉身之傷修養(yǎng)兩日也就無礙了。
林奇推開天木正堂大門,只見爺爺卻是與當(dāng)日大殿內(nèi)那位目光炯炯的大能相聚閑聊。
待天木見他模樣,立即大驚而起,急切出言:“你如何了?發(fā)生何事?”
林奇忍痛嘿嘿笑言:“沒事,與人打了一架而已,那小子比我強不到哪去?!?br/> 天木聞言輕舒一口氣,忙追問緣由。
林奇倒未隱瞞,將實情說出,畢竟此次可不算他調(diào)皮。
“嘿!好小子,不錯!有些血性,管他人多人少,抓著一個猛揍就對了。”聽完經(jīng)過,那位做客大能滿臉贊賞。
天木出言介紹:“這位是罪惡谷的羅藝羅道友,當(dāng)年他未入罪惡谷前,是為妖獸森林傭兵,與爺爺往昔有些交情?!?br/> 林奇正待抱拳見禮,羅藝擺手笑道:“你有傷在身,俗禮就免了吧,我正有事想問你?!?br/> 見林奇點頭,他皺眉發(fā)問:“之前你在大殿上說親眼瞧見百萬妖獸聚集,可是為真?”
“晚輩確是親眼所見!”林奇未有隱瞞。
見羅藝雙眉皺起,他繼續(xù)出言:“前輩能否再與那幾位大能稍作商議,晚輩人微言輕,他們不會相信。否則我總覺得這次只怕會生靈涂炭?!?br/> 羅藝沉吟道:“我去說也沒用,那幾個家伙高傲自大慣了,他們看不起我罪惡谷,我們也看不慣他們,我罪惡谷就是如此,看誰順眼誰就是朋友,不順眼的才懶得搭理?!?br/> “這次我也是因為正好于此有事要辦,加上大哥囑咐怕有人閑言閑語,說我罪惡谷不出力才來的,不然我才不會和他們混在一處?!?br/> “可是前輩...”
林奇還待再說,卻見羅藝擺手:“我說你這小子修煉著筑基的功法,操哪門子天下的心??!好好修煉,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大不了以后你厲害了再打回來?!?br/> 說完對著天木道:“我來就是想確定一下這小子說的是否為真,也好傳訊回谷做些準備,就不多打攪了?!?br/> 羅藝正待離開,又對林奇微笑出言:“既然得了你的消息,算欠你個人情,不如我去替你出氣可好?”
林奇擺手,首次目中厲色閃動:“不必勞煩前輩。”
“哈哈!好!好!”羅藝大笑,與天木互換眼色后,告辭而去。
待送走羅藝,林奇與天木閑聊片刻,各自進入房間開始修煉以及療傷。
蒼鶴門院落中,魏旭正滿面陰郁之色瞧著魏衍的豬頭,十指緊握出言叱責(zé):“你一個開光境居然被青石山那個廢物給打成這樣?門派的臉都被你丟盡了!”
魏衍埋首,聲若蚊蟲:“那小子無恥偷襲,孩兒…”
“夠了!”魏旭將他打斷,雙眼怨毒光芒一閃即逝:“此次妖獸來襲,諸位大能又吩咐我派負責(zé)安排駐守,除非他龜縮不出,爹定會給你出氣,老夫看這小子如何逃過一死?!?br/> “爹,此事我自己解決如何?”魏衍好似并不甘心。
“不可!”魏旭搖首:“黃公子既已知會,你定須依言而行,否則惹他不快,你今后前途堪憂。此事爹來處置,不必多言!”
“噢?你待如何處置,說與我聽聽如何?”魏旭話音剛落,門外突兀之聲傳來,隨即羅藝滿面笑容推門入內(nèi)。
魏旭瞿然驚起,老臉急速堆出笑容,躬身行禮:“前輩大駕光臨,我等未曾迎接,罪該萬死?!?br/> 羅藝擺手,亦笑道:“不必客氣,我可是來還賬賠禮的,據(jù)聞我故人之后代人還賬,你們客氣不收,還將少掌門給痛揍一番,我這個長輩若不登門,豈非失禮?!?br/> “壞了!”魏旭內(nèi)心一緊,沒曾想天木居然與罪惡谷之人有著關(guān)系,這罪惡谷行事,一向隨心所欲,弄不好直接對小輩出手也極有可能。
一揖到地,魏旭悲呼出聲:“前輩恕罪,我等知錯了,我這就要犬子攜禮前往賠罪!”
羅藝搖首:“這倒不必,只要爾等今后別對我那晚輩客氣就好,其外,我看少掌門缺乏歷練,從此刻起,去往城外駐守吧!”
“可是前輩,犬子已入縹緲峰,須得留于師…”魏旭無奈下將縹緲峰搬出。
哪知他話未說完,已被羅藝打斷:“難不成這小子在黃真心中比我、比我罪惡谷份量更重?別說這小子,就算他親孫,我打一嘴巴,黃真敢放屁?真乃笑話!”
羅藝并未再說,哈哈大笑的出門而去,留下滿臉陰沉無奈的魏旭父子。
三日飄然而過,林奇?zhèn)麆菀延?,并一直在修煉中度過,此舉不僅讓天木驚奇,青石山其他眾人簡直目瞪口呆。
他其實也很無奈,李藥舒自從那天就不見人影,只怕拿了那五十塊靈石又去爛賭。
由于掌門不在,門派里的事情又需要天木打理,張行在治療神魂,各位弟子大多不待見他,他思來想去也想不到有何處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