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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倚瀾閣。
洗過澡后,新瑤與阿雅就被飛煙趕去睡了,飛煙無聊,便躺在床上,逗弄一旁的小火狐。火狐不愿意讓別人碰,所以無奈之下,只有留在飛煙的身旁。
這個小家伙洗過澡之后,沒有初見時那樣狼狽,毛色也鮮亮了些多,火紅的狐毛真的是極為鮮艷的血紅色,怪不得許多人想要獵去,剝下它的皮毛,做成狐裘。
火狐乖巧的窩在她的身側(cè),偶爾會活動活動不舒服的姿勢,嘴角會溢出舒服的輕吟。
下午跟火狐玩的愉快,飛煙完全不記得晚上要侍寢這件事情。
突然安靜了下來,腦袋里也忽然想起這件事來,侍女來報,靜王在處理公事,晚點過來。
不過,他也沒有讓她感覺到倍受冷落,他叮囑仕女,送來番王進貢的安神水,據(jù)說那東西涂在身上可以讓夜里睡的安穩(wěn)。
洗過澡,她便涂在了身上,淡淡的花香充斥著鼻尖。
飛煙躺在床上,雪白床單將她整個臉映照的份外盈白,額頭上的朱砂卻紅如血滴。飛煙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思慮著該如何逃過這一劫。
跑是懦夫的做法,她如何能讓靜王不會去碰她?看來要好好的與他協(xié)商,必要時必須要讓他立下條約,絕對不能碰她。
話說,到底該怎么辦啊!
屋外,月涼如水。
屋內(nèi),香氣裊裊。
實在想不到該怎么辦,飛煙哀號一聲,將被子緊緊裹住了頭。
當君慕然踏著月光走進倚瀾閣里時,所看到的就是這幅景像,床上,飛煙將頭蒙在被子里,在床上打滾,聽不清的話從被子里面唔唔的傳來。
可惡,將被子一掀,飛煙攥住了雙拳,雙眼燃起興奮的火苗,要么打暈他?
可是,這樣去做,說不定最后還沒有打暈他,她會就很沒志氣的被嚇到腿軟,火苗被無情的澆熄,嗚嗚,行不通。繼續(xù)將頭蒙起來!當她的烏龜。
要不,她裝肚子痛?
咦,這似乎是個不錯的辦法。
被子一掀,飛煙一臉笑容,開心之余之下便不自覺的將想法說出口:“就肚子痛了?!?br/> 她的小臉揚起興奮的笑。
“愛妃身子不舒服?”
一個低沉的聲音,淺淺的傳來,飛煙反射性的回答:“對啊?!?br/> 話音剛落,她就被驚的呆在了床上。
飛煙愣愣的看著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倚瀾閣的靜王殿下,瞬間整個身子又再次僵硬住了。
靜王見她一臉愕然,也沒有多大反應(yīng),只是移動身下的輪椅,輕輕的駛向閣中。
飛煙身子極其不雅的趴在床上,等她恢復了點神智后,一臉暴紅,干脆利落的趴下了身子,死也不愿意抬頭。
一陣稀稀疏疏的聲音傳來,飛煙知道他在干什么,那聲音持續(xù)了好一會,才沒了聲息。
在這兩分鐘里,飛煙的心臟以每分鐘250下的速度狂跳著,那速度,險些讓她認為,心臟要跳出了胸腔。
現(xiàn)在,她更是沒了呼吸。
半晌不見他動靜,飛煙微微的從手臂中間的縫隙看了過去。
他除去了一身琉璃白的外衣,只殘留單衣,微薄的單衣下,松松的包裹著他那瘦弱卻顯得結(jié)實的肌肉。
月光清淡如水,流泄至他眉眼之中。
他的臉細如白瓷,唇彎成一個好看的弧度,深藍色的眸子散發(fā)著耀眼奪目的光彩。
好誘人哦。飛煙不自覺的吞了吞口水,忽然驚覺。
哦天,她在想什么!飛煙在為被他美色所盅惑而懊惱之時,那人開口了。
“向里面躺一下?!?br/> 那個聲音淡雅如水,輕輕的落在她的心頭。飛煙一怔,忙要向里面移去,可是忽然想到里面還有只,她抬起頭來,扯起虛假的笑,道:“沒,沒位置了?!?br/> 他微微了凝著眉頭,順著飛煙的指尖,看向床榻里面的小火狐?;鸷鼊倓傔€安然的睡覺,此時已經(jīng)瞪大眼晴,警惕的看著入侵者,它前爪緊繃,似乎要跟他來個你死我活,絕不退讓。
飛煙妄想以這個理由,讓他退卻,雖然她也知道不大怎么可能,但是好歹有一絲希望,她也不肯放過。見小火狐也一幅死也不讓出窩的模樣,飛煙頓時感覺到希望來了。
哪曾想,靜王只是淡淡的睨一眼湯圓,眸子里平淡的看不出任何情緒,可是卻有著讓人不寒而栗的光。
湯圓見狀,剛剛的氣焰完全熄滅,委屈的嗚咽一聲,便顫悠悠的爬下了床,飛煙驚愕的眼看湯圓被敵人的一個目光,嚇的連吱也不敢吱一聲,安靜的將窩讓了出去,飛煙內(nèi)心是捶胸頓足,差點沒上前拎回小狐貍。
湯圓委屈的窩在冰冷的地面,壓根沒了這幾天的那幅囂張的模樣,見它這個樣子,飛煙也不敢指望它了!
“現(xiàn)在有位置了。”
靜王一臉無害的笑道。
飛煙心中無奈的將他罵了數(shù)遍,裹著被子向里面滾了幾滾。
她偷偷向他望去,他眉眼本是生的極好,此時月光將他過份俊美的臉頰暈染,在這深夜里更是讓人忍不住怦然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