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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她臉色有些不對勁,新瑤小聲問道:“小姐,你臉色不好,身子不舒服嗎?”
飛煙坐在窗前看著鏡中的自己,淡淡的搖了搖頭道:“我沒事。”說完,繼續(xù)沉默,鏡子里面的女人雙眼無神,眉頭緊促,仔細看上一眼,她心里便又難受一分,是啊,這么丑的女人,是誰也不想碰吧!
飛煙有些郁悶,將面前堆放的胭脂水粉全推到了一旁,現(xiàn)在看著那些東西,她就感覺那些并不是錦上添花,反而是畫蛇添足。
這一覺,她睡到了中午,新瑤說,他不讓人打擾她,然后就匆匆忙忙去上朝了,看看時間,他也差不多該回來了。
飛煙淡漠問道:“殿下呢?”
新瑤笑道:“殿下在書房與九王爺還有凌少將軍議事呢?!?br/> 新瑤將廳外的托盤端進閣中,將盤中小點心放在飛煙的面前,笑道:“小姐是想殿下了?”
想?飛煙一怔,隨即反駁,切~誰想他,多余的時間,到是多想想該怎么找到七顆玉石最要緊,她可不想頂著這張臉在這個地方過一輩子,她才沒想他呢,飛煙賭氣似的吃了口豆酥。
“哦,對了,湯圓呢?”飛煙忽然想起這個被她遺忘的小家伙。
新瑤回道:“王爺吩咐將它交給了柯管家,現(xiàn)在大概在哪里瘋著呢。”
交給柯亦?他個臉色長年陰郁的管家,飛煙有些不放心,擔(dān)憂道:“他,他不會將湯圓烤著吃吧?”
新瑤怔怔,忍住笑,嗯了一聲道:“奴婢想,最起碼他會煮著吃!”
飛煙一愣,隨之撲哧一聲笑出聲來,兩人笑作一團。
屋外,驕陽似火。
淡淡金絲斜斜的流泄,細塵悠悠的飄蕩在空中。
走廊,一身綠衣的阿雅提著裙角,匆匆跑了過來,還沒有跑到閣中,便揚高了聲音道:“小姐,不好了?!?br/> 飛煙望著氣喘吁吁的阿雅,道:“看你跑的滿頭大汗的,發(fā)生什么事了?”
“落葉園的柳姑娘帶著大批人馬,浩浩蕩蕩的沖我們倚瀾閣的方向走來了,奴婢看她們臉色不好,怕是來找事的?!?br/> 新瑤皺了皺眉道:“咱們小姐在床上躺了一個月,直到今天好了,也沒見她的人影,今天怎么想著要來看看了?”
阿雅嘲弄一笑,道:“一定是嫉妒了唄,咱們殿下一回朝去都沒往她哪里去過,昨夜還在咱們這過的夜,她再能忍也必定會來這邊看看?!?br/> 說到這個柳姑娘,飛煙是只聽其名,未見其人,今天刮哪的邪風(fēng),把她吹過來了?
且說這個七殿下,正牌王妃死于非命,可是不代表他沒暖床的人,除了飛煙,他有幾個暖床女人,其中最受寵的就屬這個柳飄絮了,因為,在他的女人中,除了飛煙有個王妃名份外,柳飄絮便是這府中另一個頂著七殿下妾室名份過活的人,至于其他人,只能算是女人,連妾的名份也不夠。
飛煙問道:“來了多少人?”
阿雅想了想,答道:“大概有十幾個?!?br/> “小姐,我們該怎么辦?”新瑤問。
飛煙微擰著眉心,沉默了一會,才抬起頭來,舒展一直緊皺的眉頭,她笑道:“既然來者氣勢洶洶,那咱們就先滅了滅她的氣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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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瀾閣前廳。
阿雅將人領(lǐng)到前廳,便說道:“請各位姑娘在前廳等著,我們家王妃一會就出來?!?br/> 廳前共有八個上好楠木雕花座椅,其中兩個是主位,次位上面坐著四個衣著鮮艷,美艷妖媚的女子。右側(cè)第一個座位上,一個濃妝妖嬈的女子,她沒說話,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安靜的等著,她不說話,另外幾個也沒說。
柳飄絮接過來女婢送過來的茶水,輕輕啜了一口。
逐漸一刻鐘又是一刻鐘過去了,半晌,依舊沒有等到人。
其中一個年輕女子沉不住氣道:“呦,咱們初次給王妃請安,王妃還給咱們擺臉子看??!”
其他幾女均是附和。
逐漸的,柳飄絮也有些不耐煩了,挑眉問阿雅:“你家王妃在做些什么?怎么還沒出來?”
這都什么時候了?
另外一個穿粉衣的女子道:“可不是嗎?咱們幾個好歹也是同為王爺?shù)呐耍@樣讓咱們等著,太沒禮貌了吧!”
“可不是,難不成她是王妃就可以這樣待人?”
阿雅在一旁雖然聽的火大,但是還是平心靜氣的說道:“幾位稍等,我家王妃一會就要出來了?!?br/> 幾人暗自壓住火氣,靜等,結(jié)果又是一陣枯等??磶兹四樕桨l(fā)難看,阿雅心底開心,暗自想到,小姐這招是有點損。不過看著這么些人被耍,倒也挺爽的。
不覺間兩個時辰過去了,依舊沒有見到染飛煙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