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之間,呂釋之也趕了過來,大家一起說說笑笑,打了敗仗的頹氣為之一消。白公見眾將心情轉(zhuǎn)好,干脆和共敖商量了一下,就著大家都在的時候,把婚禮給辦了。呂釋之聽了,也十分贊成。眼下士氣不旺,辦點喜事,讓大家樂上一樂,也能緩和一下,另外親事辦了,他們就算是真的捆到一起了,以后做事也方便些。
共敖哪有不樂意的道理,隨即半嚴肅半玩笑的逼著共尉應(yīng)了。說辦就辦,大營里隨即熱鬧起來,戰(zhàn)事緊急,也沒有過多的時間準備那些俗禮,置辦了些酒肉,請諸將吃酒席,然后將士們?nèi)考硬停咳巳疲瑹釤狒[鬧的就把事情辦了。
別的都簡單,唯獨司儀不簡單,孔子八世孫、博士孔鮒是也。
三更天,酒席散去,共敖陪著白公、呂釋之還在前帳飲酒說笑,趙青、周賁等人卻鉆到了后帳去聽墻角了。共尉左邊摟著白媚,右邊抱著呂媭,搖搖晃晃的回了布置一新的大帳。他今天喝得似乎有點多,一進帳就歪倒了。白媚和呂媭互相看了看,都有些害羞,兩個黃花大閨女突然之間要共侍一夫,不免有些放不開。兩人扭捏了半晌,不約而同的去幫共尉寬衣解帶。共尉也有些不好意思,他雖然前世也不是初哥,但是同時由兩個美女侍候這種既新鮮又刺激的美事,這還是頭一遭。借著酒意,他瞇著眼睛躺在行軍榻上,任由白媚和呂媭脫了衣服,把他塞進被子。
“姊姊休息吧,小妹暫且告退。”呂媭款款一拜,俏聲說道,腿卻站在原地不動。
白媚拉著呂媭的袖子,紅著臉央求道:“好妹子,再陪我一陪?!?br/>
呂媭見白媚臉若紅霞,也不禁掩著嘴笑了,兩人一左一右,坐在榻邊看著醉眼朦朧的共尉,半晌無語。白媚看了一會,伸出手去摸共尉的臉頰,卻見呂媭也正好伸出手來,不禁會心一笑,都覺得有些尷尬,誰也不肯先說話。
“怎么回事?”周賁等了半天,也沒有聽到意料中的聲音,不禁有些著急。便壓著嗓子,不解的問道:“將軍不會是真醉了吧,這半天了也沒動靜?早知道就不灌將軍那么多酒了?!?br/>
“你著什么急?”趙青白了他一眼,指了指遠處的田錦江和敦武說道:“你想想,這里可是軍營,別的不說,就是陷陣營的兄弟就有三百多圍在一旁,將軍臉皮又薄,聽說平日里和夫人親熱一下還得避著兄弟們,這個時候當然更要小心了?!彼肓讼?,一臉的羨慕:“唉呀,這同時睡上兩個美人,也不知道將軍要怎么應(yīng)付才行啊?!?br/>
“呸,你想那么多干嘛?將軍英明神武,他自然有辦法?!崩钏南蠊眵人频膹呐赃呣D(zhuǎn)了過來,賊眉鼠眼的說道:“再說了,你操那些心干什么,難道你有這等齊人之福?”
“嘿,偷兒,將軍不是派你去打探軍情嗎?你怎么回來了?”周賁忽然驚叫道。
“老子腿腳快,已經(jīng)回來了不行嗎?”李四一瞪眼睛,得意的說道:“還好,酒雖然沒趕上喝,這事兒還算沒落下?!?br/>
“李四!”里面的共尉忽然叫了一聲。
“唉,將軍。”李四下意思的應(yīng)了一聲,話剛出口,周賁等人忽然驚醒過來,象是進了黃鼠狼的雞窩,一哄而散,沒一會兒就跑得無影無蹤,只有李四還傻乎乎的站在那里。
共尉一邊系著腰帶,一邊走了出來,招招手讓李四過去。李四無奈,只得假笑著迎了上去:“將軍,這么快?”話音剛落,又覺得這話不妥,連忙抽了自己兩個嘴巴。
“軍情怎么樣?”共尉沒空理他這閑話,連忙問道。
“將軍放心,五十里之內(nèi)沒有秦軍蹤影。”一提到軍情,李四立刻嚴肅起來,他正色說道:“我派人向南搜尋了將近百里,也沒有看到陳王的蹤影,從路邊的遺棄物來看,陳王只怕已經(jīng)過了新陽地界,一直往汝陰去了?!?br/>
“汝陰?”共尉皺起了眉頭,想了想,又問道:“南面呂將軍那里可有消息來?”
“暫時沒有,還是前天的消息?!崩钏目紤]了一會,又說道:“不過,韓將軍那里有消息傳來說,項梁可能要過江了?!?br/>
“項梁要過江了?什么時候的事?”共尉一驚,連忙問道。
“韓將軍的消息是昨天出來的,他說有斥候在江邊看到了項梁軍的斥候,雙方照過面,但是沒有說話。項梁軍的斥候最近出現(xiàn)得很頻繁,有過江的可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