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看是哪個了?!鄙蜩财鹕?,視線掃過一圈,她認(rèn)識的也只有寧王和安王而已。
“哦?難道說你還中意別的?”皇帝聽出了沈璇的言外之意。
沈璇點頭,也不扭捏:“陛下要是不介意,我覺得其他的都挺不錯的?!?br/> “放肆!”一聲脆響,皇帝手中還盛滿酒的琉璃杯從主位上飛出去,落在沈璇腳邊,摔的支離破碎。
“狂妄之言!”皇帝發(fā)怒,宴廳地面都要跟著抖三抖。
沈璇眼神瞬的一冷,渾身冷氣乍起。前世活了那么多年,還從未有人敢拿著酒杯摔她!眼前的皇帝不過一個區(qū)區(qū)凡人,為人不忠不孝不義,做帝王的資格都沒有,她不在他進(jìn)殿之前一掌劈死他已經(jīng)不錯了。
今日皇后設(shè)的宴之所以邀請她為的不過就是當(dāng)面為難、羞辱、教訓(xùn)她,好為寧王出一口氣。早就知道今天晚上是一場鴻門宴,她既然來了,也沒打算息事寧人,悄無聲息的回去。為防以后處于被動局面任人宰割,她早就盤算好一切,勢必要掌握主動的局面!
“陛下!”
“主上!”
宴會廳中坐著的人突然全都站起了身。
廳中形勢突然大變,風(fēng)云變幻,居然僅在一瞬之間!
容瑾不動聲色觀察著在場的眾人,心中一驚。怎么回事?為何冥冥之中他竟覺得這場上有一半人眼神追隨著沈璇?這些老臣平日里都是些老奸巨猾或者和稀泥的,今日怎么眼神舉止十分堅定,隱帶果決之意?
“陛下如此盛怒,難道是我說錯了嗎?”沈璇冷眼與皇帝對視,他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所謂的威壓對她一點作用都不起,“皇室子女,婚姻大事皆是以皇家利益為準(zhǔn)。這里面已婚的、未婚的,從一出生就像是交易的工具一樣有自己固定的位置和用途,陛下已經(jīng)用掉了兩個皇子和兩個公主,剩下的沈璇一人要了,還以為陛下會高興呢?!?br/> “閉嘴!”皇后從未聽過如此狂悖之言,她被氣得發(fā)抖,難以置信,長長的丹蔻指著沈璇,“來人啦,將這狂悖之言的瘋婆子給本宮拉出去亂棍打死!”
“……”殿內(nèi)如此大的動靜,殿外居然無一個將士進(jìn)來。
再遲鈍的人也感覺到了此時的不對勁,大家彼此看一眼,都噤了聲,安靜了下來。
正在假裝氣憤的皇帝察覺到外面的動靜,咳嗽的動作一頓,心中猛地浮起一抹不安和焦慮。
“恐怕要讓皇后娘娘失望了?!鄙蜩彶綇南牢恢米叩窖鐝d中央。
“左相!你干什么?難道是要造反嗎?”皇帝瞪大眼睛看著沈璇,突然轉(zhuǎn)頭瞪向一旁的左相。
左相沈瑋像是沒聽到帝后的話,看都不看帝后一眼,眼神只追隨著沈璇。
“父皇!”容瑾突然從席上走出,與沈璇并肩而站,“父皇,沈璇常年待在相府不諳禮數(shù),今日魯莽實非故意,還請父皇不要動怒?!?br/> “……”沈璇無語,側(cè)過頭看一眼為自己求情的容瑾,他堅定的側(cè)臉映入眼眶,“你做什么?”沈璇蹙眉低聲問。
“不管你今日安排了什么,我都希望你不要沖動?!比蓁ь^看她,好像早已看穿似的,眼眸深深。
“呵呵,真是可惜了?!鄙蜩此季?,半晌說了一句。
“可惜什么?”上方的皇帝聽到了沈璇的話。
“可惜容瑾為人正派,有情有義,對你父子情深。”沈璇冷眼看著皇帝,“可惜他不知道他一直都是認(rèn)賊作父,他不知道你是徹底的偽君子,不知道你華麗的外表下掩藏的是一顆比女人還陰狠的心!”
“哐!”一邊的柔妃突然從座位上站起,打碎了東西也毫不在意,只死死盯著沈璇,滿臉震驚,交握在一起的雙手輕微顫抖,朝沈璇道,“你閉嘴!”
“你是怕我揭開真相,容瑾會有性命之憂?”沈璇望著柔妃,“你可以放心了,他身上的病我已經(jīng)給治好了?!?br/> “什么?”聞言皇帝一驚,感覺有什么脫離了他的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