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不認識,我叫沈冰,你叫什么名字?”沈冰嘴角向上翹了翹,伸出右手,想要跟范敏握個手。
見沈冰伸出手,范敏頓時一驚。飛快的轉(zhuǎn)過身,行云流水的掏出鑰匙打開門之后,鉆進屋子里,彭的一聲關上了大鐵門。
后背倚靠著鐵門,范敏心如亂撞:自己這是怎么了?給人下了迷藥了?怎么會對一個不富又不帥,甚至還帶點神經(jīng)質(zhì)的陌生人有這種心動的感覺?
范敏覺得自己現(xiàn)在的狀態(tài),不太對勁,需要冷靜一下。
過了幾分鐘,范敏覺得自己好些了,于是,轉(zhuǎn)身透過貓眼向外看,但是,門口已經(jīng)沒有人了。那個男的,已經(jīng)不見了。
……
范敏關上鐵門后,沈冰沒有驚慌,反而松了口氣。對自己來說,跟范敏兩個人風風雨雨已經(jīng)走過了十年,但是對范敏來說,記憶中根本就沒有自己這么個人。雖說沈冰能夠感受到,范敏心中有對他的印象,但這種狀態(tài),無疑,對兩個人,都不公平。
況且,沈冰還有著更害怕的事情,讓他不得不離開。時間線改寫后的范敏,結婚了么?
沈冰不知道,他也不想知道。
按下了下樓的按鈕,沈冰走進了電梯。離開了這里。
“你失去的這十年,我來替你找回來?!鄙虮旖菐е鴾厝岬男σ?,輕聲低語道。
沈冰冷靜下來了。
范敏的出現(xiàn),讓他就像找到了主心骨,至少,他在乎的人,還有一個。至少還有這么一個。
小區(qū)里有一家小賣鋪,老板是個挺好交往的人,沈冰以前經(jīng)常來這兒買煙,買飲料。小店每天十一點半關門,這點沈冰記得清清楚楚。
這個點,應該還開著吧,去借個電話應該沒問題。
循著久遠的記憶,沈冰來到了那家小店。
果然,門還開著。
“叮咚~歡迎光臨!”感應到有人進門,電子合成的歡迎聲響起。
“老板,我到這邊出差,手機摔壞了,也沒帶現(xiàn)金,你電話能借我用一下么?我打個電話給我家里。”沈冰將那屏幕摔得一塌糊涂,除了能看個亮,什么其他東西都看不清的手機放在了柜臺上,示意自己沒說謊。
那老板坐在柜臺后面,正拿著個手機看視頻呢。見到有人前來,還以為是生意來了。聽到沈冰這么說,抬了抬頭,看到沈冰之后愣了一下。而后皺了皺眉,關掉視頻,把手機遞給了沈冰。
“給,出來出差還是要備點現(xiàn)金的,坐車什么的,小偷比較多,萬一手機被偷了,你不是抓瞎了么?!毙〕械睦习?,看沈冰眼熟,興許是來自己這兒買過東西,于是也就放下心來。
“嗯,謝謝?!?br/>
沈冰結果手機,撥通了一個熟悉的號碼后,按下了撥打按鈕。
“喂,你好!找誰?。俊笔謾C中傳來了一個女聲。
“喂,媽,我小冰啊,手機摔壞了,借了別人的手機給你打個電話?!?br/>
電話里傳來的聲音是不是他媽,沈冰當然聽得出來。
“你打錯了吧,我不認識你,你看一下號碼吧。”聲音繼續(xù)從手機中傳來。
“啊?”沈冰看了下號碼,的的確確,是自己熟悉的號碼。淚水漸漸迷了眼。
“哦,不好意思哦,打擾你了,再見?!鄙虮鶔鞌嗔穗娫?。將手機還給了店老板。
店老板將這一切都看在眼里,結果手機,出聲安慰道:“記錯電話號碼了?又不是什么大事,你說你一個大男人,哭什么呢?!?br/>
沈冰點了點頭,應到:“對,記錯號碼了。不好意思啊,讓你見笑了。”
“嗨,小事兒,兄弟,抽煙不?”那老板摸了摸口袋,掏出一包煙來,抽了一根,遞給沈冰。雖說這人看起來不像是個煙民,但店老板就是覺得,他應該是抽煙的。
“不抽,戒了?!鄙虮鶖[了擺手。將近十七年沒抽煙了,再加上筑基成功,沈冰早就沒了那個癮了。“老板,我能拿瓶汽水不?不過我現(xiàn)在沒錢,手機壞了,也掃不了綠信支付?!?br/>
“拿吧拿吧,出門在外,誰還沒個倒霉的時候呢。戒了好,我這就不成,三十多年的老煙民了,戒不了?!崩习鍖煹鹱炖?,自顧自的點燃了,看著沈冰拿出一瓶百世可樂,咕咚咕咚的喝了兩大口。咧嘴笑了笑,“想開點,兄弟,屁大點事兒,過去了就發(fā)現(xiàn),為這點事兒流眼淚,不值得?!?br/>
沈冰點了點頭,這老板并不能體會自己的心情,就像自己當年體會不了代冬的心情一樣。
都說人不開心的時候,吃點甜的會使心情變好。沈冰想說,這是真的。
整理了一下心情,拿著破碎的手機,沈冰離開了這家小店。
喝干了手中的可樂,沈冰伸出手指,開始掐算。
這占天術,其實就是向這個世界的意識發(fā)問,問過去,問現(xiàn)在,問未來。沈冰想確認一下,自己的父母,是不是真的不在了。
結果不出意料的,沈冰沒有得出任何跟父母有關的線索。
“世界意識,你在么?我知道你能聽到我說話?!鄙虮匝宰哉Z道。用過占天術之后,沈冰知道,世界意識一定已經(jīng)注意到自己了,他希望能夠獲得世界意識的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