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省是中南地區(qū)歷史上非常發(fā)達的省份,中國著名的一場歷史革命就從這里開始。
97年7月,夏信和韓元到達了h省省會h市。按照中心規(guī)定,兩人謝絕了分公司派車接機的好意,選擇了搭出租車前往酒店,酒店是請分公司幫忙預定的協(xié)議酒店。
“這h市感覺又潮又熱,這汗就像粘在身上一樣,真難受?!毕男旁谲嚿厦嗣约吼ず母觳玻г拐f。
“呵呵,你這東北人不適應了吧?這南方的天氣就會死這樣的,夏天熱得要死,冬天冷得要死?!表n元看著夏信難受的樣子,不由得樂了。
“這個h省分公司怎么樣?你和那個分管的總助聯(lián)系了嗎?沒說不歡迎吧?!毕男呸D(zhuǎn)移了話題。
“聯(lián)系了,人家很熱情的,怎么會不歡迎呢?我們是來幫他們干活的。”
“哦?真的很歡迎嗎?”夏信打了個疑問,幫他們干活就一定歡迎嗎?楊曉春給夏信留下了陰影,總覺得事情不像韓元想的那么樂觀。“那可不一定啊,我們?nèi)绻傻糜谐煽儯瑫粫@得他們原來干得很不好呢?可別給我們設(shè)置什么障礙。世界上楊曉春那樣的人可不少。”夏信這幾個月閑聊時也和韓元聊起過自己和楊曉春的矛盾。
“不能吧?”讓夏信這么一說,韓元也有點不確定了。
“他們那個總助是業(yè)務出身嗎?”夏信對這個問題很關(guān)心,這涉及到未來有多少共同語言的問題。
“不是,好像是政府部門來的,原來是辦公室主任,去年提的總助?!表n元自己說完這句話,像想到什么似的,“我靠,不會真的想你說的那樣吧?他不懂業(yè)務,也不希望我們出成績吧?”
“希望不是如此哦?!毕男庞X得自己不會這么倒霉吧,剛離開d市分公司,就又遇到一個類似楊曉春的人。
在賓館辦好手續(xù)后,兩人就去了離賓館不遠,位于金穗大廈的h省分公司。來到12層,剛出電梯,就看到對面墻上的一條橫幅,上面寫著“熱力歡迎總公司策略研究中心領(lǐng)導蒞臨指導!”夏信和韓元對視了一眼,韓元說:“看樣子你的擔心是多余的,看人家多熱情?!毕男趴吹竭@個場景,也心里覺得自己的擔心可能是多余的,自己被楊曉春搞得懷疑一切了。
走到接待前臺,一通報,前臺接待馬上打了一個電話,就見一個矮墩墩的男子急匆匆地的走到了前臺,看見韓元和夏信西裝革履地站在那里,馬上臉上堆笑地朝兩人說道:“是韓元和夏信兩位老師吧,我是邢建偉?!闭f完向兩人伸出了手。
“哦,邢總,您好。我是韓元,這位是夏信?!表n元先伸出手和邢建偉握了一下手,夏信隨后也和邢建偉握手致意。
“兩位老師一路辛苦,這也不讓我們接,搞得我們很不好意思啊?!毙辖▊タ蜌獾恼f。
“邢總不用客氣,這是我們中心的規(guī)矩?!表n元答道。
“好的,好的,要不我們先去李總那里,聽說兩位今天來,李總一直在等兩位?!闭f完,邢建偉右手往前一引,帶著兩人往里走去。夏信注意到邢建偉在往前走時,會不自覺的頭往前伸,仿佛在傾聽前面一個人的指示一樣,這應該是多年在政府工作養(yǎng)成的習慣吧。
邢建偉口中的“李總”,就是長盛壽險h省分公司的一把手,見到邢建偉帶著兩個年輕人進來,心知這就是這就是這次派來分公司負責試點推動的,在公司內(nèi)部傳說日盛的“錦衣衛(wèi)”-策略研究中心的人了,不敢怠慢,站起身迎了上去。
邢建偉向李總介紹了一下韓元和夏信,李總請韓元和夏信落座,邢建偉在一旁也陪著坐了下來。李總首先表示了歡迎,并說要晚上宴請兩人,韓元謝絕了,并說這是中心的規(guī)矩,不允許讓機構(gòu)接送,也不允許中心成員在機構(gòu)接受宴請,還請李總諒解。李總訕訕的笑道說,策略研究中心果然規(guī)矩多啊,理解理解。然后問道,到分公司推動改革項目,有什么需要分公司配合的,盡管提出來,分公司全力配合。
韓元隨后也把這次來的目的向李總和邢建偉做了介紹,同時提出了兩個要求,一個是需要一間專用辦公室兼會議室的房間,一是需要調(diào)派3-5個配合小組人員進行在基層單位的項目推動。李總滿口答應,并說在得到總部通知后,就把相關(guān)工作都做好了。辦公室已經(jīng)準備好了,人員已經(jīng)由邢建偉總挑選完畢,馬上可以進行工作。中心在分公司期間的工作由邢建偉負全責。
在向李總表示了感謝后,韓元兩人向李總告辭出來,具體工作就到邢建偉辦公室詳細談了。李總一直送到辦公室門口,并一再表示,如果有任何問題可以馬上來找他。
李總的態(tài)度也是讓夏信感覺一開始自己的想法是太多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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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邢建偉的辦公室,夏信看到邢建偉辦公桌后面的墻上掛著一幅裱好了,放在鏡框里的字,寫的是鄭板橋的四字名言“難得糊涂”。字寫得挺規(guī)矩,但感覺寫的一般,至少夏信是這么認為的。
夏信估計這幅字應該是一個邢建偉認為很重要的人寫的,而且邢建偉覺得這個人能給寫一幅字也是一件很榮耀的的事,否則也不會掛在辦公室的墻上。
“邢總,這幅字筆鋒寫得很有力啊,看著很好。這是哪個名家寫得???”夏信問道,因為不知道應該怎么形容字寫得好壞,只好用好來形容了。韓元聽夏信這么說,在旁邊翻了個白眼,這字一看就不是名家手筆,夏信,你說這話就不違心嗎?
一聽夏信提到這幅字,邢建偉的臉上頓時出現(xiàn)了緬懷一般的笑容,驕傲地說:“這是我政協(xié)工作時的老領(lǐng)導,以前的*****,在我離開政協(xié)時專門給我寫的,我當過他老人家一段時間的秘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