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安權(quán)講了半個多小時,講完話站起身就走了,陳麗安和程玉祁送出門,看郭安權(quán)離開后,陳麗安對著程玉祁苦笑了一下。
“陳總,這郭董怎么來這么一出啊,雖然傳言是假的,但培養(yǎng)干部是真的啊,這一下要糟了,一下把這幫人心中的希望之火都給澆滅了?!?br/> “我是讓郭董來講一講,要嚴(yán)肅一點,最近出人心浮躁,又出了辦公室著火的事,沒想到郭董講著講著,講出真火了,一下把氛圍搞這樣了?!?br/> “那怎么辦?”
“你先讓大家回辦公室,然后你到我那去,我們商量一下?!?br/> 程玉祁應(yīng)了一聲,回身走回董事會議廳,廳里每個人都還愣愣的坐著,只是每個人的臉上都變換著不同的神情。
“好了,大家先回辦公室吧,郭董講話嚴(yán)厲了一點,但也是為了大家好。”程玉祁對著大家說道。
聽程玉祁這么一說,每個人都默默地站起身,一聲不吱地往外走,全然不如平常開完會,大家嘻嘻哈哈的情景。看到這個情景,程玉祁心里也有點發(fā)毛,情況有點脫離掌控了。
程玉祁幾乎小跑到了陳麗安的辦公室,一進門就說:“陳總,我感覺情況有點不對頭啊。”
“怎么說?”陳麗安問道。
“這幫小子都很沉默啊,我覺得郭董這劑藥下得有點猛了?!?br/> “剛才郭董還打電話問我,問是不是達到我的預(yù)期了,我和他說有點太嚴(yán)肅了,把大家嚇著了。”陳麗安無奈地說。
“這怎么辦好?”程玉祁急道,“別搞得大家壓力太大,又感覺沒希望了,不愿意在中心干了,就麻煩了,這幫小子還是值得培養(yǎng)的?!?br/> 陳麗安站起來,雙手交叉在胸前,慢慢在屋里走了兩圈,程玉祁眼睛跟著轉(zhuǎn)了兩圈,卻不敢出聲打擾她。
“這樣?!标慃惏餐A讼聛?,“我們就把這次當(dāng)成一次考驗吧,你回去和大家談一下,既然郭董定了規(guī)則,那就讓大家過年放假好好想一下吧,接下來是選擇回機構(gòu),還是選擇留在中心,過完年上班,大家都確認(rèn)一下,如果想回機構(gòu),我們也不反對?!?br/> “那如果都想回機構(gòu)呢,那中心不就空了,畢竟郭董那個規(guī)則可是堵死了其他晉升通道啊,要在中心提拔也太難了?!俺逃衿顡?dān)心地說。
“不會的,肯定會有選擇留下的,留下的就好好培養(yǎng),回去的也不要為難,以后也有機會?!标慃惏舱f。
“好,那我去和他們說說。”看陳麗安定了方向,程玉祁也就不說什么了。
第二天,程玉祁就一個一個地找人談話。很快,大家就知道了談話的內(nèi)容。
在和程玉祁談完后,韓元下班拉著夏信一起出去吃飯,夏信知道韓元是有事和自己說,就二話不說跟著走了。
兩人找了一個小的川菜館,點了幾個菜,要了兩瓶啤酒。夏信自打那次面試完喝啤酒感覺解乏后,就特別喜歡喝啤酒。
”夏信,你怎么想?”韓元邊說變夾了一筷子雞蛋放進嘴里。
“程總還沒和我談呢,他怎么和你說的?”夏信喝了一口啤酒問道,順便看了一下啤酒瓶,這個三得利啤酒就是太淡了,不如青島啤酒。
“程總問了一下聽完郭董講話后的感想?!?br/> “那你怎么說的?”
“我說感覺晉升希望破滅了,有點心灰意冷。”
“你怎么當(dāng)著程總這么說?”夏信詫異地問道。
“我就是這么想的,如果沒有希望再在中心待下去干嗎呢?”
“你和程總說了?”
“程總讓大家在過年放假時,都考慮一下,是走還是留。”
“那你是怎么想呢?”
“我不想待下去了,這次把會議室還燒了,陳總估計對我也會有看法。我打算過了年,就不來了。”韓元神情沮喪地說道,說完,一口把一杯啤酒喝干了。
“你決定了?”夏信對韓元的這個選擇并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