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安來到公司門口的時候正好看到陳博宇在大門口邊抽煙邊等人,她快步走上前去在他肩頭拍了一下:“博宇哥”。
“安安,這么快就出來了?上車吧,我請你去喝杯茶。”
“喝茶就算了,我只跟五爺請了十五分鐘的假,一會兒還要趕緊回去,最近很忙的?!?br/>
“那……我們一起去走走吧?!?br/>
兩人一起轉(zhuǎn)身往停車場的方向走去,一開始兩人都沒說話,寧安覺得有幾分尷尬:“博宇哥,我想問你件事兒?!?br/>
“跟吟夏有關(guān)吧?!?br/>
寧安點頭。
陳博宇將煙掐熄:“這也正是我今天叫你出來談?wù)劦脑?,安安,你幫幫吟夏吧?!?br/>
寧安眉心皺緊看向他:“博宇哥為什么會讓我?guī)鸵飨??!?br/>
“吟夏若再這么下去,整個人生就全都?xì)Я?。我們陳家對不起吟夏,我媽為了一己私利把吟夏賣給了林有能,這個男人根本就配不上吟夏,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我最疼愛的妹妹被那種老男人禍害。”
寧安看向他,臉色冷落了幾分站定:“博宇哥,我想問你,吟夏被你媽賣掉的時候你做了什么?是幫手還是……視若無睹了?”
陳博宇眉眼間全都是無奈:“我媽知道我的脾氣,當(dāng)時如果我知道了的話,我是不會同意這門親事的,所以她以出差為由把我支到了美國,關(guān)于這件事,吟夏當(dāng)時一個字也沒有對我透露過,我也是半個月后回來才發(fā)現(xiàn)吟夏不在家……”
他直到今時今日還能想起他離開的前一晚,吟夏半夜來到他的房間說想把第一次給自己時的畫面。
他懊惱,當(dāng)時明明感覺到吟夏有些不對勁,可他卻因為吟夏這種不自愛的行為而生氣,呵斥了她,等到他從國外回來的時候,一切都晚了。
“我去過林家,想要把吟夏帶回來,可林有能說,吟夏是他買的,我媽拿了他五千萬的支票去救公司,如果想要帶回吟夏,就讓我把那五千萬吐出來。
可是當(dāng)時我們家的公司是正面臨倒閉的境況,做建筑這一行,一環(huán)扣一環(huán),壓錢太多,根本無法回籠資金,別說五千萬,就連一千萬公司也是拿不出來的。
我去找我媽要那張支票,可我媽已經(jīng)把錢全都投到了公司運營當(dāng)中,明知道這個公司已經(jīng)保不住了,可是我媽就是不死心,最終,就是我們陳家毀了吟夏一聲的幸福?!?br/>
聽陳博宇這么一說,寧安的眼眶也有些濕潤,想到吟夏年少時說過的此生非陳博宇不嫁的話,想到那天她笑著流淚說自己已經(jīng)不是一個完整的女人,該往的愛情都已經(jīng)忘了的話。
“安安,我知道你還是在意吟夏的,不然你那日不會主動提出跟她見面,她沒有朋友,你是我見過她交的唯一的一個朋友,所以,你幫幫她吧?,F(xiàn)在吟夏已經(jīng)不聽我的話,她瘋了一般的要對付林有能的女兒,我擔(dān)心她再這樣下去,毀掉的是她自己的人生?!?br/>
寧安呼口氣閉目,她不是不想幫陳吟夏,那天她想過開口求莫向離的,可是莫向離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根本就沒打算管。
只憑她一己之力,她沒有能力將吟夏從林有能的手中搶回來,而且,吟夏她現(xiàn)在自己也并不愿意離開林家,像是溫水煮青蛙一般,吟夏已經(jīng)認(rèn)命了,她不肯改變思路,她如何救她。
如果把那五千萬的窟窿堵上,興許可以從林有能這邊下手讓他先放手,可是……從哪兒弄到這五千萬是個問題,她現(xiàn)在的確是莫向離的女人,可是,僅此而已。
她已經(jīng)欠了莫向離一個億,再借,只怕也沒有理由張口了。
眼看著寧安為難,陳博宇嘆口氣:“安安,我是不是太為難你了?!?br/>
寧安看向他:“博宇哥,現(xiàn)在最重要的不是我們怎么救吟夏脫離苦海,而是要先讓吟夏對這世界充滿希望。”
“希望?”
寧安點頭:“一個女人如果對這世界失望了,那即便她脫離了那片苦海,也不過是走進了另一方苦海?!?br/>
“這么說來你有辦法?”
“不能算是辦法,我只是想要問問你,你……有沒有愛過吟夏,有沒有想過給吟夏一個家?!?br/>
陳博宇蹙眉:“吟夏對于我來說只是妹妹,八年前我告訴過你的?!?br/>
提起八年前的事情,她又想起了那個16歲的花季少女哭著喊著拍打著她的肩頭質(zhì)問她的畫面。
“為什么我哥會跟你表白,你對他做了什么?你是天之驕女,你已經(jīng)擁有了一切,為什么還要跟我搶我哥,我只有博宇哥了,為什么連博宇哥都喜歡你不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