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毓看了眼那隆起的小腹,安撫道:“夫人,你現(xiàn)在懷有身孕,正是需要補(bǔ)身子之際,方才這姑娘也說了,不會流傳,既然如此,那不如用新配方在換五十兩?!?br/> “我不管,那新配方是我們一家最后的希望了,說什么也不能給別人?!比A毓秀一把甩開蘇毓,對著宮女道:“方才我相公胡言亂語,姑娘切莫放在心上。”
方才試吃時,宮女已覺得那雞肉味道鮮美獨(dú)特,不知道升級的配方又是何種味道,且看方才那愛財?shù)膵D人死都不肯賣,心頭更加好奇,宮女頷首告退,回到南紫璃身邊一會,很快又倒了回來,手中放著又一錠一百兩的銀子,道:“我主愿意再加一百兩銀子換二位的新配方,若是不夠,愿意再加五十兩?!闭f話間,手心里又多了一錠五十兩的銀子。
華毓秀眼珠子一直盯著那兩錠銀子,就差眼睛冒光了,為難道:“這,這不好吧?!痹捳Z間,已然多了幾分松動。
不過是一個視財如命的婦人,宮女并沒有放在眼里,笑道:“一個配方兩百五十兩,值不值得相信二位心中已有定量,二位就算進(jìn)城做小本生意,恐怕花費(fèi)幾年也掙不到如此可觀的銀錢,得與失,就在這一念之間。”
蘇毓在一旁勸說道:“夫人,我們就賣了吧,這可是二百五十兩,有了這筆錢,我臉上的燙傷說不定也能治了?!?br/> 原來這男人帶著黑紗是因?yàn)槟樕嫌辛藸C傷的疤痕,宮女暗想。
華毓秀舉棋不定許久,看了一眼那白花花的銀子,一咬牙道:“賣吧。”
蘇毓眉開眼笑,理解上前將兩錠銀子收入囊中,又拿出了一瓶子,交給宮女道:“這里面的調(diào)料叫做十里香,是我花了幾年時間研制的,新配方就是在原配方上加上這十里香,只是,這十里香是我畢生心血,恕我我不能將這配方交給你?!?br/> 宮女把臉一沉,道:“你方才可是說將新配方交給我們,你們這是要出爾反爾嗎?”
蘇毓連忙擺手道:“沒有沒有,我方才是說給你新配方,可沒說給你這十里香的配方,”生怕宮女發(fā)怒,又連忙道:“這樣吧,我馬車上還有一些調(diào)料,我們就免費(fèi)送給你們?nèi)绾巍!?br/> 主子雖喜好新品美食,可也總是不超過三次,宮女拔開了那瓶塞,只感覺一股龐大的香味撲鼻而來,令人垂涎三尺,掂量下可用的次數(shù),道:“也好,且將你們調(diào)料拿來?!?br/> “好咧?!碧K毓笑著,屁顛屁顛的跑向了馬車?yán)?,好一會回來,將一個小包袱交給宮女,道:“這些調(diào)料也可以現(xiàn)撒,將肉類剝好洗凈,在烤之前將這些調(diào)料都撒上一層,最后加入這十里香粉,保準(zhǔn)你主吃了滿意?!?br/> 宮女點(diǎn)頭,回到了南紫璃身旁,將那些調(diào)料一一由隨身大夫檢查,大夫檢查完,只是道:“都是些普通的香料,這十里香雖一時還探查不出里頭成分,但是也并無異常?!?br/> 南紫璃揮手道:“將這些調(diào)料交給那些將士們,跟隨本宮出行時久,就當(dāng)做給將士們犒勞了?!?br/> 宮女喜形于色,道:“多謝主子賞賜。”
南紫璃的侍衛(wèi)果然不容小覷,一個時辰過后,出去的侍衛(wèi)個個手中都拿著戰(zhàn)利品,更有甚者,還打了一條野豬回來,眾人正愁沒有調(diào)料,見宮女拿來調(diào)料,個個歡喜鼓舞,很快就架起了火堆,燒烤了起來,一時間,香味四溢整個山林,真正名副其實(shí)十里傳香。
黑紗之下,蘇毓紅唇微勾,朝華毓秀眨了眨眼。
華毓秀挑眉,這蘇毓,隨機(jī)應(yīng)變的能力可真不是蓋的,十里香,如她沒有記錯的話,食用之人,只沾一點(diǎn),都可以沉沉睡去,妙就妙在,發(fā)作時間是半個時辰之后。
時間緩緩而過,孩童像是被人遺忘了一般,被丟在了一邊,侍衛(wèi)們?nèi)齼蓛蓽愒谝欢?,大口吃肉,大口喝湯,個個吃的心滿意足,直說好吃,就連已經(jīng)用膳過的南紫璃也忍不住嘗試了一番,直覺得口中香味濃厚,實(shí)乃難得的調(diào)料。
半個時辰過后,原本吵鬧非凡的山林,一下子寂靜了下來,孩童蜷縮在地上睡著了,感覺有人用手捅了捅他,迷迷糊糊睜開淚眼,就見自己面前蹲著一個漂亮得不像話的人。
他下意識就爬起身往后退,一臉警惕,左右觀望了一下,只見那些人個個歪歪斜斜倒在了地上,一動不動,就連他那端莊優(yōu)雅的主子,整個人趴在地上,就連她原先坐著的小凳子都另一個裹著面紗的女人霸占了,而案幾邊還站著一男一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