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家。
尹清歡接到傭人的電話,就趕回來了。
她還沒下車,就被那些圍在尹家門外的記者給包圍住了。
記者拍打著她的車窗,車?yán)锏呐缩酒鹈寄?,很是不悅?br/> 這時,管家傭人出來驅(qū)趕記者,尹清歡這才能下車進了屋。
去了尹母的房間,就見醫(yī)生剛給婦人注射了鎮(zhèn)定劑,尹母神色寡淡無神,躺在床上,半瞇著眼,人是醒著,但神志已經(jīng)飄了一半。
“尹小姐,先生已經(jīng)被警察帶走了,現(xiàn)在可怎么辦??!”
管家也不相信一向待人溫厚的尹先生,會做出那種事情來,可是那證據(jù),那錄音……又作何解釋呢。
“肯定是有什么誤會吧,需要現(xiàn)在去一趟警局嗎?或者聯(lián)系律師?”
與管家那緊張急促的模樣相比,尹清歡就淡然得太多了。
她當(dāng)然知道尹向澤已經(jīng)被警察帶走了,錄音備份是她寄去警局的,也是她之前匿名報案,并且喬語諾的手鏈,也是她交出去的。
時間剛剛好,在戚言商去找尹向澤之前,讓警察把人帶走。
她很清楚,一旦尹向澤落入戚言商手里,只怕會出人命。
她不想以惡制惡,不想要戚言商為了死去的喬語諾,手上染血。
她要的,是尹向澤承認(rèn)罪行,要讓所有人知道,當(dāng)初的喬語諾所承受的,還她一個清白。
“暫時不用,等警局那邊的消息吧。”
尹清歡的一句話,太過云淡風(fēng)輕,管家聽了后,有些迷惘,尹小姐這反應(yīng),未免太過鎮(zhèn)定了,以前的她可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要知道這次尹先生如果真的判了罪名,那么整個尹家和尹氏企業(yè),就都完了。
“清歡……”
這時,尹母悠悠喚了一聲,女人走到床邊,握住了母親的手。
“帶我去警局……我要見向澤,他一定是被人冤枉的……”
尹母說著,眼角兩行淚落下,打濕了枕頭。
尹清歡只是安靜守在一旁,未再有言語。
而后藥效來了,尹母昏昏沉沉地睡去后,尹清歡才從房間里退出來。
“醫(yī)生,我母親的情況還好么?”
“受了刺激而已,就是注意血壓,人上了年紀(jì),最怕的就是血壓飆升?!?br/> “我明白了,謝謝你?!?br/> 讓傭人把醫(yī)生從后門送走后,女人看著大門外的那些記者,還是沒有消停,也沒有要走的意思。
想必這個時候,警局門口也都是記者吧,還有喬家。
“尹小姐,這些記者趕不走,該怎么辦?”
“不用管他們。”她沉眸想到什么,讓管家立刻給尹氏企業(yè)的律師顧問打電話,找人去接他過來尹家一趟。
可想而知,這次尹向澤在公司被警察帶走了,尹氏企業(yè)上下,只怕已經(jīng)亂了套,就跟st一樣。
她必須得在戚言商對付尹氏之前,想辦法留住一筆錢財,不然以后的日子……只怕沒法過。
正在這時,手機震動了,是楚淮打來的電話。
應(yīng)該是看到新聞了,她本不想接的,卻是腦海里劃過一個念頭,現(xiàn)在只有楚淮能幫她了。
如果,他還愿意幫她的話。
接通電話后,就傳來男人關(guān)切的話語:“你還好嗎?現(xiàn)在在哪里,我去找你。”
聽到這話,女人心間一暖,還以為楚淮會因為知道她哥哥是殺人犯后,就不會再與她往來。
“我在家,能麻煩你……現(xiàn)在過來一趟嗎?”
“好,我馬上到?!?br/> 還未掛斷電話,就聽到車子啟動的聲音傳來,尹清歡抿了抿唇,而后失笑勾唇。
好在還有那么一個人,會在你需要的時候,立刻趕來你身邊。
……
另一邊,顧溫流自然也什么都知道了,而此刻他再次來到了墓園,要那個守墓園的人將抹去的監(jiān)控給他,不然就讓警察把他當(dāng)做從犯一起抓了。
那守園人一聽,自然是慌了。
忙說自己只是個看守墓園的,沒有做過什么壞事,只是有個女人給了他一筆錢,讓把那天早上的墓園出入記錄給刪了。
但他有辦法補救找回,只求男人別把他送去警局。
很快,顧溫流就拿到了監(jiān)控備份。
那天早上來過墓園的人,只有喬安妮和時淺。
而那位出租車司機,也并非是在前面路口接到的時淺,而是一直在墓園外等著女人出來,似乎這一切都是早有預(yù)謀的。
只怕車禍,是有意為之,并非意外。
他沒有再去找那位出租車司機,而是將監(jiān)控送去了警局,警察只要看了,就會明白這并非簡單的交通事故。
既然這次的事警察全權(quán)介入了,那就讓法律來懲罰那些人吧。
語諾和時淺……她們所承受的痛苦,他真的很想一一奉還給喬語諾和尹向澤。
這個想法,不只是顧溫流有。
有個人,比他更想弄死這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