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轉(zhuǎn)院了?”王侯納悶的說。
“有這種可能?!泵戏チ俗ヮ^發(fā),有些犯愁,如果真轉(zhuǎn)了院,這事就難查了。
“要不我把所有符合年齡的女病人名單全打一份出來,一個個病房問問?”歐陽一一建議道。
孟樊點(diǎn)了點(diǎn)頭,這種辦法雖然笨點(diǎn),不過可行,只是要多費(fèi)點(diǎn)力氣而已。
“俞大鵬是哪人?”一直沉默的許玥突然問道。
“湘南市周邊的一個鎮(zhèn),好像叫桃花鎮(zhèn)?!蓖鹾畎欀碱^回想了下,回答道。
“我跟人打聽下,要沒住在這了,省得白費(fèi)工夫?!痹S玥拿出手機(jī),走到窗邊去,細(xì)聲細(xì)氣地打了一通電話。
兩分鐘之后,許玥走了過來,“俞大鵬的母親叫俞敏,父親叫許浩,還有個妹妹,叫許曉蓮。因?yàn)樵S浩是入贅到俞家的,所以俞大鵬跟他媽媽姓?!?br/> “我靠,誰能想到這一層!”王侯拍了下腦袋,感到無語,查來查去,原來根本方向就錯了。
“你可以啊,天虹區(qū)一個小警察,連小鎮(zhèn)的人員資料都查得到,而且現(xiàn)在都晚上九點(diǎn)多了,還能有人幫你做事,人脈鋪得可夠?qū)挼?!”孟樊意味深長的瞥了許玥一眼,忍不住豎了根大拇指。
許玥歪歪嘴,沒說話。
歐陽一一擰了孟樊一下,“人家?guī)湍氵@么大一個忙,你還噎人家,是男人不?”
“我當(dāng)然是男人,不信你摸摸!”孟樊一挺身,梗著脖子說。
“摸你個大頭鬼,臭流氓!”歐陽一一臉色羞紅,氣得牙癢癢,憤憤的罵了句,跑進(jìn)資料室去了。
“樊哥,你可以啊,太浪了……”王侯聳著肩膀賤笑。
許玥翻了翻白眼,臉皮也有些紅潤,跟著歐陽一一走了。
“我說你們能不能純潔點(diǎn),我讓她摸我的喉結(jié)和胡渣而已!”孟樊感到很委屈。
“咿,原來你不是讓她摸你褲襠?”王侯愣住。
“滾蛋,大庭廣眾之下,你能不能不耍流氓。”孟樊義正言辭地罵道。
不一會兒工夫,歐陽一一走了出來,“還真有個叫俞敏的,就住住院部二單元703房。年齡和性別也都吻合,家屬姓名留的是許浩?!?br/> 四人立即趕往,在上樓的電梯里,孟樊詳細(xì)的詢問了下俞敏的病情。
惡性卵巢腫瘤,已經(jīng)做過一次手術(shù),但又復(fù)發(fā)了,而且還有向其他器官蔓延的趨勢,現(xiàn)在主要依賴藥物治療,說白了,就是要等錢再做手術(shù),手術(shù)費(fèi)用在十萬到三十萬不等,只有錢到位,才可以進(jìn)行手術(shù)。
王侯聽完這話,跟孟樊對視一眼,不免嘆了口氣,對于俞大鵬來說,十多萬簡直是巨款,不吃不喝做四五年保安,也未必能攢夠,更何況這只是手術(shù)費(fèi)用,各種七七八八的雜費(fèi),還不知道要多少。
重病是黑洞,多少錢都不夠砸的。
四人來到703病房,隱隱的,從周圍的病房里傳出痛苦的呻?吟聲,那是患者們因?yàn)槿棠筒蛔√弁炊l(fā)出的聲音,讓人心里不免感到悲戚和同情。
703房門的門開著,沒有開吊頂燈,窗口位置,有一張簡易的木桌,上面亮著一盞稍顯昏暗的臺燈,從側(cè)面看去,那是個十五六歲的少女,身體單薄,正俯身在木桌上寫著什么,在她身后的病床上,躺著一個面色浮腫的中年女病人,臺燈的余光下,可以看到病人略顯蒼白的臉,倒是已經(jīng)入睡了。
少女寫一會兒就往病床上看一看,臉上充滿了擔(dān)憂,這時正好注意到門口的孟樊等人。
孟樊猜想這應(yīng)該就是俞大鵬的妹妹許曉蓮,便朝她招了招手。
許曉蓮蹙著眉頭走了出來。
“你是許曉蓮吧?”孟樊微笑著問。
許曉蓮警惕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我叫孟樊,跟你哥哥俞大鵬是一個公司的同事。”孟樊又說道。
“原來是你啊,我哥哥提起過你,說跟他是最佳拍檔,一起做事的。”許曉蓮的表情這時才舒緩下來。
“我們找個地方聊聊好嗎?”孟樊見她放松不少,頓時松了口氣,要是讓她沒安全感,恐怕也問不出什么信息來。
許曉蓮輕輕的掩上病房門,跟著孟樊到了樓層值班室,值班醫(yī)生應(yīng)該值班去了,所以里面空無一人。
“是我哥哥叫你來的嗎?他在公司是不是很忙?都一個多星期沒來看我跟媽媽了,電話也打不通……”進(jìn)了值班室,許曉蓮紅著眼睛說道。
“是,他出差去了,怕你擔(dān)心,所以讓我來看看。”孟樊聽到這話,知道俞大鵬被開除之后,就沒回來過,于是撒了個謊,免得許曉蓮擔(dān)心。
“我倒沒什么,媽挺想他的。”許曉蓮抿著嘴說。
“他挺好的,回頭他出差回來,我讓他立刻到醫(yī)院來見你們?!泵戏f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