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珠濃密的長睫就垂了下來,她搖搖頭,咬了嘴唇小臉發(fā)白。
傅竟行牽了她向前走,掌珠穿著高跟鞋,本就不熟練,他又身高腿長的,步子那樣大,她哪里跟得上,未免就跌撞起來。
卻咬了牙不肯開口。
可不一會兒傅竟行的步子卻忽然放慢了,掌珠忍不住抬頭去看他的背影。
握著她手的那只手,手指很長,溫潤有力,而另一只手,卻裹著紗布,有些凌亂,沁出了血,顯然是自己胡亂纏的。
掌珠只覺得心跳突突了幾下,下意識的就問出了口:“你的手……”
“一點小傷而已。”
他似根本都不在意,說話的聲音都沒有波瀾。
掌珠卻莫名的又想起記憶里那個熟稔的影子來。
她咬的他手腕出血,那么狠,可那個少年,卻連眉毛都沒皺一下。
路程很短,掌珠站在休息室門外,傅竟行已經(jīng)放開了手,掌珠垂眸,被他握過的手腕,似乎還留著滾燙的印跡。
“你去休息一下,喝點蜂蜜水。”
他說完,轉(zhuǎn)身預(yù)備離開。
掌珠看著那鮮血把紗布濡濕,不知怎么的,嘴就比腦子快了一步:“……姐夫,我?guī)湍闾幚硪幌聜伞!?br/> 她其實并未想太多,心底也沒有任何的雜念,就算是陌生人,或者是剛才的侍應(yīng)生,她也會這樣開口。
傅竟行轉(zhuǎn)過身去,望著她。
那樣稚氣的臉,化了淡淡的妝,年紀(jì)好似就大了幾歲,平添了幾分嬌媚,可他卻不喜歡這樣的她。
他覺得,那一日清水出芙蓉一般,就已經(jīng)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