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給我?!闭浦殚_口,傅竟行不由得唇角一勾,卻乖乖把手遞了過去。
掌珠蹙著眉尖,小心的托住他的傷手。
她的手那么白那么小,他的手掌在她手心里,看起來大的突兀,卻是滑稽又好笑。
傅竟行氣定神閑的坐著,卻目光一瞬不錯的注視著她的每一個動作。
掌珠小心的把他手上被血濕透的紗布解開,待看到那傷口時,不由得皺眉低呼了一聲:“怎么這么嚴重!”
碎裂的玻璃碴子都沒弄干凈,皮肉翻卷著,血肉模糊的,她看了都受不了,也不知道這個人是怎樣的鐵打鋼鑄,竟是眉目神色都不變。
掌珠皺著眉毛,小心翼翼的用鑷子把碎玻璃碴全都夾出來清理干凈,又用消毒藥水沖洗了傷口,最后敷上止血藥,用紗布一圈一圈纏了起來,打了一個利落完美的結子。
傅竟行坐在沙發(fā)上,望著他面前半跪在地上的女孩兒。
她認真的樣子格外的好看,那樣濃密烏黑的眉毛皺著,小嘴兒繃的緊緊的,手指靈活而又柔軟,偶爾的觸碰都讓人心襟動搖。
陽光把她的身影拉長,投在柚木的地板上,她挽起的長發(fā),薄薄的一層蟬翼一般覆在耳上,那樣圓潤小巧的耳珠上,兩枚小小的珍珠耳釘,在發(fā)絲間熠熠生輝,她身上的甜香像是擾亂人心的魔魅,從她的發(fā)絲上,從她的淺淺呼吸里,從她的衣襟,從她的指尖,一點一點的侵襲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