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該殺他...”宋云妝見著陶泯的死相,慘白著臉,撇過頭去,說道:“陶德武是化晶強者..他不會放過你的....你快走!
在宋云妝的印象里,化晶修士就是一手遮天的存在了,絕不是宋楚南可以抗衡的對手,畢竟他實在太過年輕了。眼下他能來,宋云妝已是得了幾分慰藉。
陶泯的死,她脫不了干系,陶德武膝下就只有陶泯一個兒子,唯一的子嗣被人殺害,該是何等的暴怒?
自己只是個弱女子,沒有修為,怎么也逃不掉的,宋楚南是修士,盡快逃走,遁入山林,陶德武也沒有辦法。
宋云妝這樣想著,苦笑了一下,陶德武跟陶泯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會如何折磨自己她也想象的到。橫豎都是死,還不如盡快了斷。宋云妝從袖里拿出早早就準備好的一柄小巧的匕首,閉上眼就朝著脖子抹去時,手腕卻被人捏住了。
“你怎么還不走!彼卧茒y淡笑了一下,看透了生死。
“化晶很強么?”
宋楚南從她手里將匕首奪了出來,擲在了地上。
“讓他來!
宋楚南是光明正大的殺進了城主府,此刻全城都是知道了城主府受襲,數(shù)百衛(wèi)兵將城主府圍了個頭痛,陶德武本來都準備摟著自己的美妾睡下了,是這王居同闖了進來,說是自家的那個不成器的兒子遇險,這才匆匆趕了過來。
地下躺著幾具侍衛(wèi)的尸體,陶德武走進來時看到這些顯然臉色不太好,而此刻宋楚南帶著宋云妝從屋內(nèi)走出,卻不見陶泯,他的眉頭立刻鎖在了一起,沉聲道:“吾兒呢!
“贖他的罪孽去了。”宋楚南冷笑,接著道:“無關的人都退下吧,我也不想枉增殺孽。”
宋楚南將一身修為顯露出來,炎凰血脈強大的威懾力令一眾凡俗侍衛(wèi)跌座在地,幾個踏入煉氣的修士也不例外,看著楚南,好似在看一只荒古巨獸,光是這威壓就絕非常人能擋。
陶德武自然聽得清楚贖罪是什么意思,即便這個兒子再不成器,也是自己的骨肉,眼下是喪子之痛,眼前又是弒子之仇,怒火攻心之心,雙眼立刻溢滿血絲,化晶期修為全力顯化,院中元力暴虐,屋舍轟然倒塌,令宋云妝臉色更加蒼白。
這就是化晶期強者的實力。
“受死!”陶德武一拳轟來,無數(shù)元力凝聚在拳鋒之上,似是無物可擋。他不會放過宋楚南,更不會放過宋云妝,自家的兒子什么品性他這個當老子也自然之道,本以為不過一個藝妓鬧不出什么事來,哪曾想竟是讓她害死了自家唯一的兒子!
陶德武看的出來宋楚南只有凝元后期,兩人相差一個境界,他自信宋楚南在這一拳之下絕對身死當場!
宋云妝站在宋楚南的背后,這個少年面對一位化晶強者的攻勢,依然沒有挪動半步,像是一道城墻擋在她的身前。這種安心的感覺讓宋云妝有些迷醉,從來沒有人這般護她。
轟!
宋楚南的拳頭與陶德武的拳頭撞在了一起,陶德武的笑容越發(fā)的猙獰的,但從拳頭上傳來的痛楚卻讓他心頭一怔,隨后,他就看到自己的手臂化做一團血霧爆碎開來。
不....陶德武心中的詫異還沒完全升起,自己的身體也隨后開始爆碎,強橫的力道開始攪碎他的身體,最后,蔓延到他的腦袋。
砰。
陶德武像是一個氣球一般爆碎開來。血肉飛濺,整座院落好似煉獄。
雖然是化晶,但陶德武養(yǎng)尊處優(yōu),每日沉迷酒色,身體早就被奢靡的生活掏空了,還能剩下多少戰(zhàn)力?就是披著一張化晶的皮罷了。
宋楚南面上染著幾點星星點點的血漬,衣袍亦是紅了大半,此刻好似兇神一般,院外的一眾侍衛(wèi)見到印象里在陶沙城呼風喚雨的城主被人一拳轟碎,已是膽裂,一個個恨不得多生兩條腿出來,逃出了城主府。
“很強么?”宋楚南轉(zhuǎn)頭沖著宋云妝笑了一下,不知是在說陶德武還是在說他自己。
宋云妝瞧見了宋楚南滿臉的血漬,也沒回答,只是掏出了手絹,為宋楚南拂拭去臉上的污血。
在地球時,宋楚南不過一個宅家玩游戲的宅男,何曾消受過這般溫柔。即便經(jīng)歷了如此多的生死,面對這般,宋楚南一顆鐵膽石心此刻也是柔軟了起來。
宋楚南握住宋云妝的手腕,就這么大搖大擺的走出了城主府,一路無人敢阻——開玩笑,這可是剛殺了城主的強人,他們哪有膽子敢攔。
一路行至富家大宅,李元已是在門外候著,見到宋楚南這番模樣,立刻迎了上來,說道:“宋兄沒事吧?”
“無妨。”宋楚南氣定神閑,絲毫不看不出方才是開了殺戒。
李元看了宋云妝一眼,說道:“現(xiàn)在城里亂了,城主死了。眼紅這個位置的大有人在,怕是會來找宋兄的麻煩。即便都是些雜魚,也免不了費心費力,不如即刻啟程,前往南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