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阿墨,你別離開我,別離開我,啊,阿墨,我們的孩子,我們的孩子要走了,是不是?”夕沫激動了,除了孩子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只是激動的搖撼著燕墨的手臂,“阿墨,你留下,你要保住我們的孩子?!?br/> 一聲聲的呼喚,卻讓人尤其的心痛。
燕墨瞟了一眼張?zhí)t(yī),示意張?zhí)t(yī)安撫夕沫,張?zhí)t(yī)急忙擦了擦額頭的汗,從沒見過這么亂的脈象,如果不是他才摸過,他都不信世間會有這樣的脈象,“燕小主,你先吃一粒藥丸,只要吃了,就可以保住孩子了?!辈贿^,只是暫時的保住而已,至于到底能不能保住,他也不敢說。
“那還不拿出來。”燕墨以為沒救了呢,這樣看來,應(yīng)該還是有希望的。
張?zhí)t(yī)急忙取出一個小瓷瓶,小心翼翼的從中倒出了一粒丸藥,“王爺,喂她服下?!边@樣,就可暫時的緩解她身體的痛意了,甚至也可能讓胎兒穩(wěn)下來。
不過,一切還未可知,夕沫還有危險,她身體里的那種毒素不排除,她與孩子隨時都有危險。
可這些,他只能單獨與燕墨說起。
果然,夕沫聽到了張?zhí)t(yī)的話,她的心略略了松了松,也許,一切都會好起來呢。
只要不放棄,那便,還有希望。
拿過水杯,先喂了夕沫服下,她這才安靜了一些,小腹上的痛意猶在,她知道至少也要等上一刻鐘,等藥力發(fā)揮作用了,她小腹的痛才能減弱,緊咬著牙關(guān),為了孩子,她也要堅強,她必須要忍住。
燕墨已起身,示意張?zhí)t(yī)與他一起出去,走到門前時,回頭看到的就是床上面色蒼白如紙的夕沫。
“說吧,她還有沒有救?”燕墨不想拐彎抹角,經(jīng)歷了至少有七八次了,雖然,那都是五年前的事情,可他,真的已經(jīng)有些習(xí)慣的感覺了,甚至于也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王爺,她中毒了?!睆?zhí)t(yī)聲音沉重的說道。
“告訴我有沒有救?”他當(dāng)然知道出事了,否則,夕沫不會無緣無故的有小產(chǎn)跡象甚至于流血的。
“有,不過希望很渺茫?!?br/> “還有希望?”燕墨的眼睛一亮,似乎是沒有想到張?zhí)t(yī)居然還有這補充的一句。
“有,不過,我只怕找到解藥的時候,孩子已經(jīng)……已經(jīng)中毒很深了,到時候,即使是生下了,也會是一個畸形兒?!?br/> 燕墨怔住了,他的孩子終究還是逃不過被人下毒的命運嗎?
真想找到那個人,然后將他碎尸萬段,這太殘忍了,那個人對付的只是他的孩子,從來都是。
“我會叫來相錦臣,你與他一起想辦法,還有,查一查這毒是怎么下到夕沫身上的,我一整天都沒有離開過她,我實在是想不出這毒是什么時候下的?!?br/> “六王爺,那毒,我粗略算了算,應(yīng)該是昨天晚上就下了的?!?br/> “不可能,不可能,昨天晚上我也是一夜沒有離開她的,啊,不對,不對……”喃喃的低語著,燕墨猛的捶了捶自己的頭,難道是他去見婉兒的時候夕沫被人下毒了嗎?
那個時候的她應(yīng)該是睡的沉沉的,所以,這極有可能。
他還點了門外守著的宮婢的睡穴,所以,即使是有人來兩個宮婢也不知道。
天,他這分明是引狼入室。
如果真的是昨天,那么,都怪他一時大意了,還有就是婉兒……
“別說了,快去查一下是誰下了毒在夕沫的身上的,這一次,我一定要知道是誰?”恨恨的捶了一下墻,指節(jié)撞擊的悶響聲驚得一旁的宮婢已經(jīng)嚇的變了臉色,因為,有血正從燕墨的指節(jié)上輕輕滴落,落在地上,就如一朵朵的梅花開,卻是那么的觸目驚心。
他以為,夕沫的孩子出事他是不會心痛的,可這一刻他才知道,總是自己的孩子,不管是哪個女人懷上的,他都一樣的心痛。
那是骨血的關(guān)系,孩子,總是他的親骨肉,他知道。
查毒的事交給了張?zhí)t(yī)和旺福,燕墨走回房間的時候,夕沫已經(jīng)睡去,只是,她睡得一點也不安穩(wěn),血止住了,孩子真的暫時沒事了,但她總會時不時的悸動一下,讓他不由自主的靠近她,也再一次的將她擁入懷里。
腦子里,不住的晃過就是從昨天到現(xiàn)在所經(jīng)過的每一個畫面,那個人,到底是誰?
他千方百計要查到的人,可那個人總是有辦法鉆了他的空子下了手。
這一次,又讓那人得手了。
“阿楓……阿楓……救我……救我……”夕沫睡著了,惡夢始終不停的纏繞在她的夢魘中,阿楓說要帶她出宮帶她離開燕墨的,可她沒走成,孩子出事了,她的身體好痛,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