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顧淵始料未及的一幕。
舒瀾像是貓一般的，輕盈而飛快的到了床邊，她已經(jīng)換上了前些日子顧淵帶她們?nèi)ベI的睡裙，睡裙的領(lǐng)口雖然寬松，但還是被撐的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奶白色的肌膚在晃蕩的時候，仿佛有一縷淡淡的異香彌漫。
顧淵有點(diǎn)宕機(jī)。
“你……怎么來了？”
“來陪顧淵師兄睡覺?！笔鏋懙捻虞p輕的眨動了一下，她的聲音刻意放的很輕，顯然還是有些緊張感，大概是害怕吵醒了誰？可舒月的房間離這邊還蠻遠(yuǎn)的，應(yīng)該也不會被吵醒才對。
所以大概得歸咎為心虛。
“我開玩笑的?！鳖櫆Y從床上坐起來幾分。
“那就只是睡覺?！?br/> 沒等顧淵說話，舒瀾已經(jīng)脫掉了鞋子，小心翼翼的爬到了顧淵的床上，顧淵當(dāng)然不可能現(xiàn)在把她給推下去，只是一時間還有點(diǎn)愣神，這算是鬧哪樣？
好在顧淵的床倒是很大，被子也還算厚實(shí)。
舒瀾已經(jīng)躲到了顧淵的被子里面，即便被子本身就沒有多少熱氣，她抓住了顧淵的手，捧在了手心，輕輕的吹了幾口氣，“顧淵師兄的手還是好冰?！?br/> 等……等等，這根本就不重要好嗎？
顧淵還是沒有反應(yīng)過來，畢竟剛才還是孤枕難眠的狀態(tài)，現(xiàn)在身邊忽然就多了一個胸大腰細(xì)的少女，他當(dāng)然沒法子一下就習(xí)慣了，低下頭看向舒瀾的時候，舒瀾的眸子明亮，就是稍微還有些許的緊張。
她正捧著顧淵的手呢，試圖讓顧淵暖和起來一些。
“我……今天下午和你說的話……不是這個意思?！鳖櫆Y覺得他還是有必要好好的解釋一下，總覺得會不會是因?yàn)槭鏋憣λ脑捰惺裁凑`解？
“我知道?！笔鏋戄p輕的應(yīng)了一聲。
過了大概兩三秒，她小聲念，“但是，顧淵師兄應(yīng)該不會生氣的，對吧？”
"誰說我不會生氣的，我……"
顧淵還沒來得及言語，他忽然就被舒瀾給輕輕的摟住了。
于是顧淵的話就只能說到這里，他聽見了舒瀾的心跳聲。
“顧淵師兄，其實(shí)脾氣真的很好嘛，所以我覺得顧淵師兄不會生氣，我呢，總覺得顧淵師兄需要我，所以我就偷偷來陪顧淵師兄了。”
“我不需要……”
“明明這都不像是顧淵師兄平時的口氣了吧？顧淵師兄有時候也總給人口是心非的感覺呢?！笔鏋懛路鹪谕敌Γ器锏南袷切∧话?。
夜色昏沉，窗外的星光鋪滿了被子，屋子里只有一盞小燈，顧淵一時間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他能感知到懷里少女的溫度，溫?zé)岫彳?，一點(diǎn)都不讓人討厭。
他忽然有些恍惚，好想就這么沉溺在這個溫?zé)岬膽驯Ю锩妗?br/> 這明明違背了初衷，最開始他真的只是想養(yǎng)兩只可可**的少女在山上，肚子餓了的時候可以偷偷的填一下肚子而已，作為報(bào)酬他會給兩位少女?dāng)?shù)不盡的修行資源，反正這對他來說也都是無所謂的東西。
可忽然就變成這樣子了。
“我……口是心非？”顧淵有些發(fā)愣。
“只是我感覺嘛?！笔鏋戄p輕的摟著顧淵，她的臉頰就貼在顧淵的肩膀邊上，聲音很輕很輕。
顧淵無奈的笑。
他沒有再趕走舒瀾，房間里的氣氛好像也沒有變得多曖昧，舒瀾的心跳聲漸漸變得平穩(wěn)，但顧淵其實(shí)還不困呢，他總是熬到很晚才能睡著。
“你們是怎么會到靈宗來的？”顧淵輕輕的問了一聲。
“小時候我在的那個國家大旱，爆發(fā)了饑荒，父母沒有辦法，把我和妹妹都賣到了狐月樓?！?br/> 狐月樓顧淵倒是有所耳聞。
這是妖族那邊的產(chǎn)業(yè)，只是開了很多很多的地方，也算是為妖族賺取了不少的俗世銀錢。
“我和妹妹在那里倒是不用擔(dān)心饑荒什么的了，從小開始學(xué)琴棋書畫，'媽媽'想把我和妹妹養(yǎng)到十六歲，然后一并賣出去，她對我們倒是付出了不少心血，也不肯讓別的男人碰一下，這樣到時候才能賣個好價錢?！?br/> “十四歲的時候，靈宗的探子遇到了我們姐妹倆，看我們有踏入修仙一途的機(jī)緣，就把我們帶回了靈宗，成了外門弟子?！?br/> 舒瀾的語調(diào)并不顯得悲傷，她就只是在回憶著過去的那些事情，“我和妹妹的身子……其實(shí)也是從小調(diào)理成這樣的?！?br/> “嗯？”顧淵有點(diǎn)沒弄明白。
“就……”舒瀾的語調(diào)變得稍微有些難以啟齒。
“以前……總是泡一些奇怪的藥浴，所以……身體會變得很敏感，還因?yàn)槌粤艘恍┢婀值臇|西……有時候胸前會漲的慌?！?br/> 顧淵好像隱隱約約明白了是什么意思。
“還好……也就只吃到了十四歲，還沒有那么嚴(yán)重……”舒瀾的聲音變得好小，這算是比較羞怯的秘密了，一般又怎么會告訴別人呢？
“會難受嗎？”
“倒是不會……就是……每過一個月……總要，總要妹妹幫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