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偷鑰匙
梁氏是不能夠配有賬房的鑰匙,只要讓獨孤平發(fā)現(xiàn)她房中有鑰匙,獨孤平再愚蠢,也能猜出是誰干的了。
但是,要如何才能讓獨孤平發(fā)現(xiàn)這把鑰匙呢?
阿蓁很快就想到一個人了,此人,就是獨孤家的長子獨孤宣。
阿蓁命人請來劉氏,獨孤宣對府中的妾侍和庶出的孩子都沒好臉色,唯獨和劉氏親厚,自然,是因為劉氏的美色。
阿蓁知道獨孤宣出去花錢是大手大腳,而獨孤平給他的銀子遠(yuǎn)遠(yuǎn)不夠,所以每月都會問梁氏要銀子,梁氏給是給,可免不了碎碎念一頓,若有渠道能拿到銀子,想來他很樂意的。
翌日,獨孤宣睡到中午才起床,因宿醉未醒,便領(lǐng)著兩名小廝在花園里游走,路經(jīng)湖邊,看到劉氏獨自一人坐在亭子里垂淚。
他眼珠一轉(zhuǎn),四處瞧了瞧,便留下兩名小廝在此看著,自己過了小橋走進(jìn)亭子里。
喲,姨娘這是怎么了?獨孤宣笑著走過去,手自然地一抬,便剛好捏住劉氏的下巴。
劉氏見有人來了,更是哭得的厲害,一張俏臉梨花帶雨,好不惹人憐憫,她以手絹拭淚,難堪地別過頭,卻不言語,仿佛獨自生著悶氣。
快,說與我聽聽。獨孤宣見她這副模樣,不禁更是動了賊心,手順著她的滑下去,滑到頸部,被劉氏打了他的手一下。
劉氏嗔怒道:別鬧,心情不好。
讓你說與我聽聽,你又不說,活該你煩惱呢。獨孤宣笑著說,跳上石桌上坐著,腳尖挑逗著劉氏腰間垂下的荷包流蘇。
劉氏沉默一下,幽幽地道:我覺得,老爺心中已經(jīng)完全沒有我了,就是前兩日,讓他給我買個簪子都不愿意,倒是給你娘賬房的鑰匙。
獨孤宣懶懶一笑,胡說,爹怎會把賬房鑰匙給我娘?他誰都不相信,給那野種也是迫不得已,其實不知道派了多少個人盯著他。
給了就給了吧,我又不在乎,只是也不能這樣偏心,給她賬房的鑰匙讓她隨便支取銀子,可我呢?每月就那么點月份錢,還不夠花的。劉氏委屈地掉淚。
說了不可能,你聽誰說的?獨孤宣瞇起眼睛,隨便支取銀子?以爹的吝嗇小氣,絕無可能的。
我都親眼看見了,你娘把鑰匙放在她房中柜子頂?shù)暮凶永?。劉氏鼓起腮幫子,憤憤地道?br/> 真的?獨孤宣眸子里閃過一抹貪婪的光芒。
當(dāng)然是真的,不信跟你打賭!劉氏道。
獨孤宣跳了下來,道:行了,我信你還不行嗎?別哭了,回去吧,等我有銀子給你買簪子。
說完,用手勾了她的下巴,淫笑著道:但是,你可要給我點甜頭。
劉氏目的已經(jīng)達(dá)到,憤憤地打了他的手一下,就你還有余錢給我買銀簪子?去去去,別煩著我。
獨孤宣這一會并未糾纏她,急忙便走了。
劉氏站起來,依著亭中廊柱,看著獨孤宣急急而去的身影,嘴唇微微揚起,露出一抹森冷的微笑。
她想起阿蓁昨夜跟她說的話,也覺得只有這個方法才可以救阿朗。以前,她不會這樣做,因為她的心還是暖的,在這個家還有期待。
但是自從在梁氏手中經(jīng)歷了生死之后,她明白,如果還是以前那樣任打不還手的態(tài)度,她始終會死在梁氏手上。
在這個家,她沒有人可以依仗,她只能選擇跟阿蓁合作,縱然她不知道阿蓁為何會性情大變,但是,她救過自己的性命,沖這一點,她便沒有理由不聽她的話。
而與此同時,徽娘也找到了府中的陳教頭。
賬房失竊,聽聞大爺扣了你們護(hù)衛(wèi)的月例,是不是?徽娘往日跟陳教頭也能說上幾句話,所以,她很干脆地就直入主題了。
陳教頭一臉的氣憤,這個月白干了,一文錢都扣光,昨晚讓我去審問三公子的時候,我已經(jīng)打了他一頓出氣了。
徽娘道:三少爺是冤枉的。
啊?陳教頭看著慧娘,你怎么知道?三少爺是冤枉的,那銀子是誰偷的?
徽娘瞧了瞧四周,輕聲道:你帶人躲在賬房外面,很快就會知道了。
陳教頭疑惑地道:你既然知道是誰偷的,直接說出來不就行了嗎?何必這樣?
徽娘推了他的手臂一下,嗔怪地都:說你豬腦子呢,若不是人贓并獲,怎能叫大爺相信?再說,你也要戴罪立功,否則,以夫人的性子,只怕不止扣你一月的工錢。
陳教頭想想也是,但是他行事一向謹(jǐn)慎,壓低聲音問道:你從哪里得來的消息?